“是啊,我们不着急。”
“要不这样,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提前两个月跟我说一声,正好借这个机会休个假,过来喝你们的喜酒。”
徐军吃了一颗花生米,又带着几分遗憾地说:“我和老吕只能来一个,不能同时休假。算了,到时候让他来吧,我已经来过了,也见着了小悦。他还没来过,还没见过小悦呢。”
姜悦好奇地问:“徐哥,你们三个是死党?”
徐军放下筷子,挥舞着胳膊:“比死党还要死,说死不吉利,用现在的话说,我们三个是老铁,铁的不能再铁的那种铁!”
韩昕指着他笑道:“老徐,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
徐军拍拍韩昕的胳膊,转身强调:“小悦,这么说吧,我们三个是那种可以托付家小的关系,我如果运气不好光荣了,老吕和韩昕就要帮我照顾我爸我妈,就要帮我给我爸我妈养老送终。”
“你是真喝多了。”
“好好好,不说这些了,再说会吓坏小悦的。”
“徐哥,我也是警察。”
“警察好啊,也只有警察才能理解警察,不像我之前谈的那个,其实也不能怪人家。
说出任务就出任务,有时候两三个月见不着,连电话都打不通,连陪伴这点最起码的事都做不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徐军本就喝的有点多,说着说着竟泪流满面。
韩昕知道他心里难受,因为之前谈了几个都吹了。
前几天,刚谈的那个又打电话来提出分手,说什么不合适。
三十岁的大龄青年,到现在都没女朋友,并且离家那么远,照顾不了父母……
想到这些,韩昕沉吟道:“老徐,你在侦查队干了这么久,也该换个单位了。”
“按规矩是该换个单位,但这不是转制了嘛,没有新兵,新干部又少。连老曲都走不了,更别说我和老吕。”
“但这么下去不利于工作。”
“陈老板说过这事,打算让我们去各大队,准备从各大队抽调点人,用两年时间来个大换血,可不管怎么换还是这些人。
我估计用不了几年,我们支队侦查队也好,下面边防大队的侦查队也罢,到底有哪些人,会跟地方公安局禁毒队一样被毒贩摸的清清楚楚。”
徐军想想又笑道:“不过他们就算能摸清楚也没用,咱们这些兄弟你是知道的,就算穷死也不会收他们的脏钱,就算饿死也不会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倒是。”
韩昕点点头,深以为然。
姜悦感慨万千,心想原来这就是神秘的缉毒民警。
正聊着,徐军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笑道:“老吕打来的。”
“赶紧接呀。”
“着什么急。”
徐军划开通话键,刚接通就听见吕向阳在那头说:“老徐,你的假期结束了,陈老板让你以最快速度归队。”
“什么事这么急。”
“你不知道?”
“我正在跟韩昕喝酒呢,他女朋友小悦也在。”
吕向阳顾不上跟老战友和老战友的女友打招呼,急切地说:“刚才陵海分局的谌局通报,吴守义开口了,交代了一条线索。陈老板让你赶紧回来查实。”
“我回去了吴守义那个老混蛋怎么办?”
“要相信陵海同行,再说韩昕不是在嘛。”
“朱金明他们要不要回去?”
“他们暂时不用回来,先在那边协助看押看护。等你查实了吴守义交代的线索,等需要抓捕时,让他们和陵海同行一起去汉武抓捕。”
警情就是命令!
徐军酒意全无,一边示意韩昕帮着上网查询怎么回去最快,一边苦笑道:“知道了。”
吕向阳生怕他带着枪上不了飞机,提醒道:“枪可以先存放在陵海,等审的差不多了,让朱金明他们一起带回来。”
“这用着你说,放心吧,不会误事的。”
“先这样了,我们这边刚锁定姓姚的位置,得赶紧过去抓捕。”
“你去忙你的。”
他刚挂断电话,韩昕就举着手机说:“老徐,虹桥机场有一个零点二十四分的航班,现在开车过去应该能赶得上。”
徐军起身道:“你喝了酒不能开车,帮我问问分局领导,能不能安排个人开车送我去机场。”
不等韩昕开口,姜悦就从茶几上拿起车钥匙:“老公,不用问领导,我没喝酒,我可以开车送徐哥去机场,你坐在边上帮我看着点就行了。”
“也好,这么晚了用不着麻烦人家。”
韩昕走过去拉开防盗门,接着道:“老徐,你赶紧订机票,我帮你打电话向谌局汇报,再给老朱打个电话,让他们帮你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