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媗脸色有一点阴沉,盯着陈征放面前的那个茶杯,心里盘计了一下,“当然!”
“嗯,行,对面的几位,请站起来后退三步,不要对我进行任何的干扰,可以吗?”
陈征放他们几个就站了起来,一个个冷笑着,准备看着唐生出丑,十次?你吹呢吧?
其实方媗和杨洋是很紧张的,即便她们真的不信唐生能投中十回,除非他真神了。
唐生随时抓了一把瓜子,捏了一颗先,嗖的一投,命中,嗖的又一投,又命中……然后连续八颗都投中了,就剩下了两颗了,而围在桌子边的人全傻了,方媗和杨洋也一样……
嗖,第九颗仍然命中,方媗脑门上下汗了,杨洋彻底傻眼了,嘴张的老大,我的天呐。
第十颗在唐生手里晃啊晃的,他是故意晃,把方媗和杨洋吊的那个难受啊,方媗就火儿了,招手就拍打他的手腕,意思是让他把第十颗就这么飞出去,肯定没准头,自己耍赖。
哪知,唐生手捏的紧,没拍飞,方媗倒是脸红了,“嗳……干扰我啊你?怕了是不?”
“谁怕了?谁怕了?是你心虚了吧?不敢投了吧?”方媗嘴上可不认输,红着脸辩驳。
唐生手一松,第十颗飞出去了,仍旧命中,所有都崩溃了,这小子真神了啊,真是省篮球队的?不对啊,扔瓜子和投篮球有什么关系吗?完全是两码事,体积、重量能一样吗?
“咳咳,不好意思,我赢了,是吧?那谁,杨洋姐,来来来,揩我的油吧,我等着呢。”
“呸,少不要脸,鬼才会亲你呢?”杨洋不屑的瞪了他一眼,“服务生,给我们上菜。”
唐生苦笑了一下,人家要赖帐,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朝方媗道:“你也要赖帐是吧?”
方媗脸红朴朴的,却不搭理他,心说赖就赖了,你还敢强索?这么些人不揍你个残废?
这茬儿没人提了,菜一上来,大家就开唠开吃了,那个黑脸的嚷,“大家尽情的吃啊,陈征放说了,今儿好吃好喝,包场子玩,到零辰或明天哦,哈……好的尽管吃,好酒尽管喝!”
“那啥,服员生,这江中老窖也上得了台面啊?这叫什么好酒啊?上五个茅苔吧。”唐生听了黑脸的话,就点酒了,“还有……把你们的名品菜也上点,大狮子头、熊爪炖豆腐(猴脑),华南虎鞭之类的,还有大闸蟹来五十个,其它的你看着上,尽量捡好的,有人请嘛!”
噗,有人喷了,陈征放脸都绿了,怔在那里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了,我靠,你不怕撑死?
方媗和杨洋都回过头拿眼剜他,可是服务生趁他们全发呆之际就消失了,不走更待何时?等你们说不要吗?嘿……陈征放咽了口唾沫,回过神儿找服务生时人家早走没影儿了。
“你做什么呀?太过份了吧?”方媗小声的训斥身侧的唐生,本来想把他叫来嗝应一下,气气他的,哪知还没开始就让他先把这一堆人给耍了,方媗那个气呀,真不该领这坏种来。
“那谁不是说的捡好的吃咩?你看现在桌子上有个‘好’菜吗?这不能糊弄人吧?”
另一边的杨洋就差啐一口在唐生脸上了,探过方媗肩头低声朝他道:“对面那个是方媗的男朋友,你别太过份吧?人家还是个大一学生,倒是比起你这种靠世家过活的子弟!”
“什么?就他还是方大校花的男朋友?不能吧?”唐生一付震惊的模样,“媗姐,就算咱们俩没缘份,你也不能找这么个差劲儿货滥竽充数吧?我这才点了几个菜,你看看他吓的,快拉一裤子了吧?这样的……唉,我不说了,靠,真给你打击到了,那啥,我祝你们幸福!”
他竟是端起杯中酒朝方媗恭贺了,被他这一顿数落,方媗都觉得的没面子,陈征放是有点小家子气了,点菜就点呗,都这样了你吓有什么用?你又跑不了?吓就不和你要钱了?
“滚……”方媗没好气的啐他,脸也气红了,杨洋也有点脸红,看来陈征放太不给力。
唐生干饮了一杯,见大家都瞅他,眼神那叫一个夸张的厌憎吧,他却不理会这些人,朝方媗道:“让我说呀,还是第一个男友好,比如我……嘿,谈的早有谈的早的好此,能捡上好货呗,如今流行一种说法,高中谈恋爱的那都是黄昏恋了,大学再谈那叫‘夕阳红’;”
噗,又有两个人喷了,尼玛的,果然是流氓理论,高中生最大才十八岁,就黄昏恋了?
方媗和杨洋一齐翻白眼,其它人都停了筷子,吧嗒着嘴瞅唐生,很明显气氛被他控制了。
“我和你们说吧,初中那叫中年恋曲,那都是三四手的情感交集了,一个个经验丰富啊,小学呢,属于晚婚晚育一撮的,平时过个家家儿什么的,亲个嘴儿搂个脖儿的,太平常了!”
再憋不住了,十多号人全笑喷了,那倒是,小孩儿过家家儿是这么玩的,很传神的说。
唐生撇着嘴继续,“真正的初恋是在幼儿园,那谁……”他指了一下陈征放,道:“当年我和媗姐一个幼儿园,她在大班我在小班,有一天她给了我一块糖,把我哄到一墙角,我还美滋滋的舔糖呢。”
噗……陈征放把饭都喷出了,方媗气的差点没晕过去,就感觉浑身发软,你个死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