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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成亲的白霜儿几乎天天缠着翡翠,俩姑娘整天游山玩水,好不快乐,将家里长辈的教训抛到了脑后。
白叔禹并没有天天跟着她们俩人,大部分时候他都一个人呆在滁州别院里。
他有事要做。
别院书房中,一个死士跪在白叔禹面前,小声汇报着什么。
听他说完,白叔禹陷入沉思,半晌,问道:「那三个一弓门的人现在在哪?」
「回三公子,在城里的悦来客栈,这两天他们天天喝花酒,除此之外没做过别的事。」
「你们没有听到他们在树林中跟翡翠小姐说了什么?」
「这三人隐匿功夫了的,我们怕被发现,没敢靠近。」
见白叔禹不说话,那死士小心翼翼地问道:「要属下做了他们吗?」
白叔禹摇了摇头:「别,离他们远一点……你们继续在翡翠小姐身边守着就行……对了,你们有多少人?」
「三十二人。」
「派十五个出去,跟着李凤岚。被她发现也不打紧,大方一点就好。」
「属下明白。」
「去吧。」
「属下告退。」
说完,那名死士便退出了房间。
白叔禹缓了口气,这段时间让他心神不宁的事太多了。
他走出屋子,想出去透透气,结果刚到院子里就觉察到了不对劲,有点儿太安静了。
突然间心惊,这别院周围有不少自己的人,而且还有一个刚刚走,竟然觉察不到此人?
「白三公子做事,滴水不漏啊。」
一个声音自凉亭那边响起,白叔禹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头戴斗笠身穿黑衣的人正坐在凉亭中。他的声音有些苍老,但是气息很稳。
白叔禹看向那人影,笑了笑,抱拳拱手:「想必这位就是夜羽小筑的睚眦首领了。」
那人也笑了笑:「三公子好眼力。」
白叔禹撑开折扇,扇了扇风,问道:「不知陈先生派前辈来所为何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当面问问三公子,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看来陈先生觉得没底啊,竟然出此险招,派你来跟我接触。他可知道,一旦你被翡翠发现,咱们双方的事可就露馅了。」
「老夫藏身的本事,可不是一弓门的几个小家伙比得了的。别说废话了,三公子,回答我的问题。」
白叔禹轻摇折扇,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当然考虑好了,我们双方都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不过在此之前……」
说到这里,白叔禹脸色一变,变得阴狠而乖张:「我想问一问,那天,烧掉我家地宫,是谁出的主意?」
「这老夫就不知道了。」
「那就回去好好问问陈先生,这件事晚辈需要一个交代。」
睚眦略微沉思:「会让三公子满意的。」
「没什么事的话,睚眦首领还请离开吧,我这地方,您待不得。」
「恩,告辞。」
睚眦说完,人影一闪,消失在了院子里的黑暗中。
白叔禹长长地出了口气,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他之前并没有跟陈子决交流过,之前觉得陈子决会跟他一块儿演戏是他自我推断。如果推断错了,那今天的睚眦就是来杀他的。好在他的猜想是正确的。
…
眨眼间,白霜儿成亲的日子到了。
滁州白家在此地深耕多年,亲朋好友很多,再加上他们家是大户,亲家冯家也是大户,所以这场婚礼办得格外隆重。
翡翠和白叔禹两个人远远地看着迎亲
的人马走远,两个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从翡翠轻轻翘起的嘴角能看出,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白家大门口,送走了女儿的白彦钊抹了抹眼角不舍的泪水,便招呼亲朋好友们开席。
看到这一幕,翡翠突然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咱们回洛阳吧。」
「这就回去?」
「恩。」
白叔禹摇了摇头:「咱们不回洛阳。」
「不回去了?」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人已经部署得差不多了,庐州那边需要有人盯着。咱们去庐州吧。」
翡翠点点头:「也好……李凤岚他们到哪了?」
「还在荆棘门。」
「那……我们长风楼的人呢?」
白叔禹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李凤岚又把他们调开了,具体去哪了,她也没跟我说。」
这是让白叔禹头疼的另一个点。前段时间他和陈玲儿费尽心思,不动声色地叫自己的人部署在长风楼人的周边。可李凤岚好像未卜先知,竟然第一时间把自己的人调走了。虽然他拿捏不准这些人的具置,但大致能猜到这些人都在往庐州方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