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的脸色当即隐有些变化,下意识的直接矢口否认:“我没有去过!”
左寒城眸色薄淡如烟的就这么看着她,仿佛能瞬间透过她看似平静的眼神看穿她的内心。
安好却是惊异于他竟然知道她昨晚从房间里出来过,甚至,他竟然知道她端了牛奶过去?
看见他这眼神就知道自己也没办法撒谎,最终在他的视线所迫下反问:“你不会是调查过走廊里的监控吧?”
左寒城的眼里掠过一丝幽淡的光:“没有,不过是早上出门时听见客房服务在聊天,谈到昨晚你让她们帮忙买了不少东西回来。”
“哦,我那是半夜里觉得饿了,又因为认床所以睡的不太安稳,让她们帮我买了牛奶和一些有助于睡眠的东西,本来是煮了两杯,想要给你送一杯,不过到了你房门外后又觉得你应该是睡了,所以就自己拿回来喝了。”
安好的语气特别平淡。
左寒城盯着她那双平静又明亮的眼眸,明知道她在说谎,不怒反笑。
安好在他那迫人的视线下有些不好自持,因为她不说话,气氛也有些僵硬,但左寒城始终不具在坐其他人的眼光,就这样一直看着她,仿佛哪怕别人以为左寒城是看上她了也无所谓。
他左寒城当然什么都不介意,可是她哪里有他那么高的地位,刚刚明显一堆人都觉得白微微才是左寒城的女人,因为她忽然坐过来而有几个人有点非议了,这会儿左寒城又举止暧昧,安好无法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继续坐下去,在左寒城这意味深长的视线下也备觉煎熬。
他就仿佛是一个主宰,可以轻易把她把玩于鼓掌之间,是远近生疏还是热络暧昧,全由他一人掌控。
安好知道自己有绝对惹怒他的本事,也有可以瞬间打破这平静的能耐,可偏偏现在的她比以前更能忍。
于是她只是扬起头来正色的看向他:“左总,我手里还有几个图要做,马上就得回酒店,失陪了,临走之前我敬你一杯。”
她将酒杯拿起,端起来在他手边的酒杯上碰了一下,也不等他答应,就直接将自己杯中的半杯红酒喝光,然后无视周遭那些人有几分好奇的视线,直接站起身。
哪怕站起身的同时因为左寒城的手放在椅背上而在中间在他怀里就这样险险的擦过,哪怕身上瞬间粘染上他的气息,回头对他面无表情的点了一下头,再又对桌上的其他人点点头客气的说了一下离开的理由再又道了歉,转身便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顾小姐,你的包。”
在安好即将走到包厢门口时,左寒城的声音忽然凉凉的传来。
安好一顿,这才察觉到自己刚刚闪身闪的太急,连放在椅子上的包都忘记拿了。
转过身去的刹那看见左寒城那寒烟一样的眼眸和眼中的那些讳莫如深。
他绝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