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室的门重新打开,左寒城走出来,同时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旁边有某某集团的老总出来打招呼,问他要不要继续回去和大家热闹热闹,左寒城淡笑着拒绝,同时看了一眼时间。
虽然这会儿因为各种原因而不得不陪同那几位业界的朋友喝了不少的酒,甚至白酒啤酒洋酒一起混着来,这会儿已经酒意上头而头疼着,可却仍然因为一个小时前那通无人说话的电话而心有所虑。
走出贵宾室和会场后,远离了身后会场中的那些喧嚣,头却更疼了。
左寒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正要给之前那通电话再拨过去,却刚走到外面的走道岔口,便因为窗外吹进来的一阵带着雨水潮湿的凉风而脚步一晃,直接靠在了窗前。
他皱了皱眉,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么多了,况且又是这么多白酒。
抬起手再度揉了揉眉心,打算平静一会儿后再离开。
就在左寒城几次犹豫现在这么晚的时间要不要给自己的小妻子打个电话确定她的平安时,忽然,前方传来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一步两步,步步向他靠近。
黑眸抬起的瞬间,对上容雪酒意朦朦的视线,左寒城冷淡漆黑的眼眸里没有因为她的靠近而有半点起伏,只在容雪正要走近时,清俊的眉宇微微一蹙。
“寒城,你喝多了?”容雪明明一身的酒意,却是在走近时笑着问他。
是,他喝多了,但至少还能保持清醒。
左寒城没答,只见容雪穿的很单薄就走了出来,现在仍是寒冷的春季,会场外的走道里很凉,窗外的携带着冷冷冻雨的风吹进,左寒城即使穿着风衣外套却也能感觉得到几分凉意。
“这样还怎么开车回去?要不要我让天盛的人在这家酒店给你安排一个套房?”容雪仿佛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一味的笑着走过来关心他。
“不用,吹一会儿冷风就好了。”左寒城抬起手轻握成拳放在额头上,以支撑着的确有些疼的头别再继续沉沌下去。
容雪这会儿的态度看起来该是已经想通了,人与人之间若在没有彻底撕破脸时,当然仍然保持客气的关系是最佳的方式,面对容雪此时单纯关心的态度,左寒城的冷漠也逐渐削减了几分。
“吹冷风……”容雪却是忽然有些感慨的看向他身后的窗子:“我吹了这么多年的冷风,却还是没有清醒……我告诉自己千百回你左寒城其实是个太过绝情的男人,我甚至三年前因为想你而冲动的半夜订了机票想要来中国找你,那天晚上很冷,是洛杉矶机有史以来最冷的夜晚,他们拉住我,让我不要冲动……”
“我就在浴缸里放满了冰块,我躺在冰块里告诉自己宁可就这么冷死也不能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