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城:“……”
“你说,你和容雪去哪里了?你为什么要去夜宴?你为什么会把她带走?你不是说你爱我吗?左寒城你不是说了你爱我吗?为什么刚刚说完你爱我,你就和容雪又勾搭上了……”
安好一边说一边抽抽哒哒的将眼睛在他的衬衫上抹:“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竟然抱着容雪就那么走了……”
左寒城在听见勾搭二字时,额上的青筋狠狠的一跳,明知道她是喝多了把这两的记忆混淆了,却还是忍无可忍的切齿低道:“顾安好,注意措辞。”
“我措辞怎么了?”安好睁着一双几乎对不上焦距的眼睛仰头瞪向他的脸,他背对着卧室的灯光,逆光而立,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脸色,只是本能的忽然嘿嘿一笑:“你的意思是,你和容雪没有勾搭,是吗?”
下一瞬她脸上的笑脸就又垮了下去:“可是你为什么会去见她?左寒城我这一次没有任性的走开啊,你总是说我没有心,你总是说我没有良心,可是你看啊,我没有走,我这一次有乖乖的等你,我也没有哭没有闹,我在家里等着你呢……我一直等啊等……”
“等啊等……”她说着说着,头就忽然靠到他的腰上:“可是我等不到你……这个房子这么大……可是只有我一个人……天亮了……然后我一直在等……”
说着说着安好忽然就呜哇的一声哭了,眼泪鼻涕一大把的直接钻在他的怀里往他的衣服上蹭。
一边哭一边抽噎着说:“我心里好难受,像泡了醋一样的酸,左寒城怎么办……我好像已经离不开你了……可是怎么办……越这样我就越害怕……心里酸过了之后就像被无数根针扎着似的疼,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啊……”
她哭着抓起他的手放在她的心口上:“我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我不喜欢这样,我真的不喜欢这样……我宁愿没有心,宁愿还像以前那样对什么都无所谓,你把我的心挖出来好不好?我不要了……挖出来吧……随便送给谁都行,我特么这样好难受啊……”
安好哭的泪眼模糊,鼻涕蹭了他的衬衫上,却仍然哭无止境的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唇唇说我现在像个包子,对啊对啊我像个包子,做一个包子好难!我不敢在媒体前太丢人,怕给你丢脸,可是我好想揍人啊,好想把那些人都打的鼻青脸肿……可是我不能……”
她一边说一边抓起他的衣领就放在她的鼻子前用力的擦鼻涕,左寒城未动,只看着她这动作,额上的青筋又跟着跳了跳。
安好却是逐渐平静了下来,觉得他的衬衫已经被她哭湿了,起不到擦眼泪的作用了,就干脆过河拆桥似的推开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不出一分钟,呼吸变的均匀,就这么……睡着了。
左寒城坐在床边没有起身,就这样看着安静的趴在床上睡着了的安好,看了不知道多久,伸手在她的头上温柔的抚了抚。
“傻瓜。”
出口的声音很轻,温柔的带着心疼带着几分抱歉,更因她在梦里咂了咂嘴翻了个身时,扯过被子盖到了她的身上。
起身时又僵顿了一下,低眸看了一眼自己衬衫上那些眼泪和鼻涕,最终无奈的解开衬衫,走出客厅去,将不知道第几件被安好毁了的衬衫扔进门口附近的袋子里,同时正准备去浴室洗一条毛巾回去帮她擦擦手擦擦脸,结果还没走进浴室,被扔在茶几上的手机便忽然响了起来。
左寒城没有去接,走进浴室洗了毛巾出来径自走向卧室的方向,中途没有片刻的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