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脸色如土地报告道:“王爷,大事不好了,东林党的翰林院侍读王旭,突然向朝廷上表奏章,弹劾您作风不检点。”
“什么?”伊云一听,顿时汗了:“他弹劾我什么?”
“作风不检点……”传令兵冷汗狂流地道:“奏章里说,您纳了秦淮河上的头牌huā魁陈圆圆为妾,身为皇室子弟,居然娶一个风尘女子,大大地丢了皇家的颜面。”
“晕!”伊云心里一阵不爽:“我要娶谁碍他们屁事,他只是个普通官员,又不是皇亲国戚,我丢了谁的脸也丢不到他头上去。”
这时外面又跑进一个传令兵:“王爷,八百里加急信,文渊阁侍读张恒,上表奏章,弹劾您作风不检点。”
“什么?又来?”伊云大汗!
那传令兵汗道:“奏章里说,王爷您纳了许多王妃也就罢了,居然huā钱从各地购买美貌丫鬟,全部收作性奴,数量多达几千名,严重有辱皇家颜面……”
“我靠!”伊云大怒:“我确实有这样想过,但是并没有这样做啊!他这简直是乱喷。”
伊云话音未落,外面又跑进来一个传令兵:“王爷,不好了,飞鸽传书,杭州府巡按使上表奏章,弹劾您作风不检点。”
“我擦?又来一个?”伊云怒道:“他又说什么了?”
传令兵大汗道:“奏章里说,您用暴力手段。逼迫钱塘王蔡柔做情妇,其行为不但伤风败俗,而且还破坏了官员和皇帝国戚之间不得通婚的官场潜规则……”
“我勒个去!”伊云刷地一下跳了起来:“我和蔡柔清清白白的。啥也没做过!他这是捕风捉影,胡说八道。”
见伊云鼻子都气歪了,旁边的三十二公公赶紧走近前来。低声道:“王爷不要怒,这些只是小事情,是一个信号而已……东林党人正在投石问路呢。”
“哦?何解?”伊云奇道。
“东林党人要开始攻击一个政敌之前,都是先从芝麻绿豆大小的小事开始上奏章,乱七八糟的喷,喷来喷去,拿出来的罪名就越来越重,到最后把那个政敌压垮为止。”三十二公公冷哼了一声道:“咱们阉党与东林党作对不是一天两天了。对这个伎俩清楚得很。”
“他们只靠作风不检点一类的奏章,是告不倒一名实权王爷的。但他们绝不止这一点点手段,只是先用这些小事情,来抹黑您在朝廷官员,或者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把您抹黑之后,他们再拿出您的罪名。用这些罪名来把你推倒,一撸到底。”
“原来如此,你的意思是,他们还有后手?”伊云皱眉。
“肯定有后手!”三十二公公摇头晃脑地道:“您可以用来攻击的地方太多了……例如,当初朝廷的任命书还没下来。您就自封沪王,我估计东林党很快就要从这一点下手……还有,您的私兵超了规模,比皇上的御林军还要庞大……再例如……您私自开了海禁,在上海绿洲建设港口,这种事在咱们大萌国,如果没人盯,就没事,有人盯,就是大事……”
伊云一听,顿时不爽,这大萌国,和咱们后世的天朝还真是像啊,果然是文化一脉相承。这相承的是啥呢?也就是,坏事你尽可以做,只要国家不严打,你就没事。就算国家严打,你只要没得罪人,还是没事。总之一句话,当官最重要的学问并不是不做坏事,为民做实事,而是你千万不要得罪同事。
做再多坏事,你都没事。但是得罪了同事,你满身是都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