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塔上空，气氛凝固地令人窒息。

夜辰和凌空等人的对视，令实力低微一些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整片天地间一片肃静，只剩人们偶尔发出的粗重呼吸声。

“夜辰，真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敢来这里。”岩破冷冷地开口，嘴角微翘，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带着浓浓的不屑和讥笑。

雷尔狞笑着道：“人族小子，你来可是投靠我们，哈哈哈，很可惜，哪怕你要投靠我们也不要，你这等修炼了死亡之力的恶心玩意，不配信仰我们光明的神灵，更不配跟我们为伍。跪下吧，匍匐在我们的脚下，我会考虑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剑霄的眉头皱了皱，他们没想到，这些降临的神使，说话间竟然会如此幼稚，要是夜辰那么容易服软，那他还是夜辰吗？

夜辰面对着这些嘲笑的言语，倒是平静如波，淡淡地道：“能够告诉我，你们到底是怎么降临的？为何，降临的只是一些神使，而没有神灵！”

雷尔狞笑道：“神灵的波动太强，一旦降临……”

还没有说完，便被凌空粗暴地打断道：“雷尔，神的事情，也是你能嚼舌根的。”

雷尔反应过来，脸色微微一变，随后怒视着夜辰厉声喝道：“小子，你敢陷害我。”

夜辰摇摇头，轻声道：“连话都不敢说，如尔等这般活着，真是悲催。现在朕越发地感觉到，身为一个信徒的可怜。男子汉大丈夫，生五鼎食，死五鼎烹！要活就要活地痛快，如尔等这边唯唯诺诺，朝不保夕地活着，你们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尔等天天脑海里只能想着神灵，把神灵排在父母妻子儿女的前面，为了神灵连父母妻子都可以牺牲，信仰神灵后日夜歌颂神灵，甚至还有严格的规矩？这哪里是信仰，分明是奴役。

朕为帝，便让天下子民，皆可自由。出行自由，言语自由，识相自由，修炼自由。朕制定法律，人民只要不违背法律，便不可问罪，若犯，便以律法处置。朕的子民，无需日夜朝拜某人，朕的子民，该有自己丰富的生活而不是把所有的识相和言行，都用于叩拜某某。再强大的神灵，也不过是一个强者，他有何德何能，让其他人出卖自己的灵魂而信仰他。”

夜辰的言语也随之在武神空间传来，如同洪钟一般响彻在所有人的耳边。原本很多人都是懵懵懂懂，以为信仰神灵也没有什么，以为只是做点表面功夫，便可以接受神灵的恩赐。但经过夜辰的言语点化后，终于明白所谓的信仰意味着什么，才明白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信仰神灵是可以获得力量，但付出的确是更大。

“放肆！”雷尔一声大喝，打断了夜辰的言语，随后厉声喝道，“卑微的人族，也敢枉议神灵，神灵的伟大，神的无所不能，岂是尔等卑微之人可以理解。”

“呵呵，无所不能？”夜辰讥笑道，“既是无所不能，为何会派你们这几个蠢货过来送死。”

“你，找死！”雷尔怒道，身上的雷霆猛然间暴起，头顶上方突然间拉过来层层乌云，整片天地都陷入了黑暗之中，乌云中雷霆缭绕，一道道闪烁着恐怖雷光的电蛇在云层内不断出现，散发着惊恐的灭世之力。

虽非神灵，但神使雷尔的愤怒，同样拥有着毁天灭地之力，让人下意识地心生绝望。

雷尔的身上包裹着闪电，哪怕是眼中都有雷霆缭绕，旋即雷尔上前一步，狞笑着逼问夜辰道：“小子，冒犯神灵，可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你放心，这惩罚一定会让你觉得不如直接死掉。”

其余火羽等人默默地看着，轻轻地扇动着翅膀，翅膀上红色的火焰在默默灼烧，烧塌了周围的虚空，但却并没有出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