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她还是在校的大学生,还梳着学生式的披肩发,穿着领口较宽的白色连衣裙,登场时恰好从对面住宅小区里走出来。那时,她最先吸引我注意的是那仙鹤式的长腿,套着肉色的丝袜的,蹬着一双白色的球鞋,刚刚出现,就引得我把望远镜投射往她所在的方向。
就在那时,她正好在那儿弯腰系鞋带,这个动作导致宽松的裙装领口下垂,不慎将胸部的饱满的奥秘走光,而我所在的角度恰好将一切春光捕捉个正着。
那一时,那一刻,我有种被电到的感觉。
充满青活力的女孩,长腿,丰胸,纤腰,长头发,完全符合我个人的审美取向,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她闯进了我的生活。
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过去一直过着糜烂得近乎非法的生活的我,竟然会为这种仅望了一眼的女子而真正心动。
我清楚自己,我不是好人,我的内心深处住着一个恶魔,而且他时常出来。但是在那一刻,我不得不承认,我有些心动了。
我把这事告诉了我的徒弟。
“你恋爱了,师傅!努力地去泡她吧!你年青多金事业有成,就算你病了,但你们完全可以来一段蓝色生死恋!”
我那便宜徒弟这么叫嚷着,并为我出了不少泡妞的主意,不过我一个都没有采用。
在接下来的三年里,我就这么一直通过望远镜偷窥着她。以至于我对她,还有她的妹妹,她的母亲,她们一家三口人的生活起居习惯了解得比谁都透彻。到最后,这种偷窥甚至影响到了我自己的生活节奏:为了能多看到她,每天早上在她出门前的前一刻,我就早早地等在望远镜边了。
我能熬过这地狱般的三年,她居功至伟,正是她的出现,让我对生活有了新的期待。每天在望远镜前看到她,哪怕只是很少的一点生活片断,都足以令我心满意足。
“师傅,你眼光的确毒辣,她确实是个大美人!可是师傅你泡妞的本事真是让我泪流满面,我教了你这么多,最后全教到太平洋里去了!”
我的乖徒儿倒是热心无比,他多次怂恿我展开追求攻势,但我连最基本的第一步都没有勇气跨出去——这并不仅仅是我快死的原因,而是我性格上的缺陷。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是我的徒弟帮我查出来的。我一直认为,上天给人的能力是都是一样多的,就象我的这个便宜徒弟永远学不到我半成的技术一样,用正常的方法,我这辈子大概也不会有他这台自走式人形播种机十分之一的功力。
“她的名字叫柳眉,父亲车祸早亡,家有一母,其妹名为柳雪。她本人芳龄二十,其妹比她小三岁,其母大她二十一岁。她们一家三口是半年前从外地迁来的。师傅如果你功力足够深厚,姐妹同行,甚至母女三人同收都有可能!”
这都是三年前我的便宜徒弟替我查出的情报,收他为员工甚至以师徒关系互相戏称,这确实是我人生中最正确的一次决定。遗憾的是,在泡妞这方面,我实在很烂泥扶不上墙罢,至今我和她之间最近的距离为零点五米——这是某次我以路人甲的身份等她从身边路过时与她的间距。
我曾想过,如果我在身体健康的时候,会不会有勇气上前呢搭讪认识并展开追求攻势呢?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我的徒弟信手拈来的泡妞手法,我一件都做不到,就好象陈涛涛每次见到损坏的机械总是有多远躲多远,面对着女人的心,我也向来是一愁莫展。哪怕是三年前那个割除了人类情绪的我,也作不到。
如果是三年前身体完全健康时的我面对她时,我会怎么做呢?
我想,那时的我肯定会得到她的**,用那时的我一贯的方式!我的徒弟泡妞是用一张油嘴,而三年前的那个我从不泡妞!
女人,只是用来满足生理需要的!那时的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我看中哪个就推倒那个!用钱推倒,或者用我的手。人,哪怕是人中最复杂的女人,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台以血肉为零件的机器罢了,而所谓的爱情,其实也不过是一种化学反应。我的能力无法解析出女人的心,但人工合成爱情,当时的我还是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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