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头来,才知道是他这些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终于是让他的小姑娘受了伤害。
甚至让她一个人独自生下属于他们的小猫崽,艰难的养到如今。
他晦暗的凤眸闪过复杂的光,有些晦涩地道:“你不喜欢,以后都不会了。”
天知道,他要多难,才能给出她这个承诺。
明兰若沉默着,没有说话。
苍乔看着坐在怀里的人儿,第一次觉得她是疏离的,不在自己的掌控中。
或者,他从未真正掌控她。
好一会,明兰若才轻声道:“苍乔,你还记不记得,天牢里的那一天,我病着,你却在天牢里抱着云霓离开?”
即使他再温柔,她也永远记得那一刻自己那种于情感上的绝望。
苍乔喉头有点窒涩,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一贯冰冷俊美的面容上此刻紧绷着:“嗯。”
他忽然有点不想听她接下来的话。
可他知道,不行,这是他该受的。
窗外,乌暗的云里不知何时露出来的一弯皎洁明月。
她看着明月缓缓地道:“那时候,我终于明白,是我一生太浅薄,一心如藤萝绕树般只将生死荣辱都托付在一人身上,他笑,我便喜;他怒,我便伤;他忧,我便苦,何至于此呢?女子也是人,与男子同晒阳沐月。”
“女子也当如树如屋,为自己撑起一片天,才不会因为失去一点爱人的眷顾,便爬不起来,自怨自艾,蹉跎岁月,好好的人不做,去做菟丝子。”
前生的她的才华与手腕,失落与欢喜,全都为了上官弘业。
今生的她,也为了苍乔要生要死的,两世为人,却只为男人而活,何必再重活一生?
苍乔垂下凤眸,强自忍下阴鹜的光和想要将她手脚都套上锁链的冲动,不动声色地慢慢开口:“你......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