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束缚住他的那些无形锁链尽皆被挣断了,禁锢的空间亦是被打破了。
可就在其挣脱而出的刹那,一把巨大的火焰巨斧出现,当空劈下。
这把巨斧并非是实体的,而是用一种可怕的意境凝聚狂暴的火焰之力而成,绝对的霸道,充斥着毁灭性的恐怖气机。
周围的空间根本承受不住这种毁灭性的力量,寸寸破碎开来。
任天行毫不迟疑的出手抵挡,所有的血煞尽皆凝聚到血刀之上,对抗这至强的一击。
轰,火焰巨斧炸开了,毁灭性的力量将任天行淹没。
噗,一道无比锋利的血色刀芒破开毁灭之力,径直斩在了黑衣阳裕的身体之上。
任凭黑衣阳裕的肉身如何强横,经此一击,胸前都出现了一道可怕的伤口,深可见骨。
且那道刀芒难以磨灭,想要进入他的体内,摧毁他的脏腑和所有的生机。
关键时刻,他体内凝练的本命阵法爆发,一举将锋利的刀芒给磨灭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喷出了一大口鲜血,五张六腑均是受到了一些创伤,身体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另一边,狂暴的火焰之力消散,重新显露出了任天行的身影。
此刻,任天行身上的衣服已是破破烂烂,有些很多地方都变得焦糊了。
更为可怕的是,在其身上有着一道可怖的伤口,从左肩到小腹,骨茬子都露出来了,险些被劈成了两半。
砰,任天行单膝跪了下去,一只手拄着长刀,使得自身不倒下去。
他不是在给黑衣阳裕下跪,而是伤势太重,已经无法保持站立的姿势。
“任天行居然输了。”
看到这样的结果,许多人都不禁目瞪口呆。
要知道观战的人中,绝大部分都是很看好任天行的,认为任天行的赢面很大,不曾想其竟然落败了。当然了,并没有人因为其落败便小觑,因为只要不是瞎子,便都能够看得出来,不是任天行没有展露出足够强大的实力,而是黑衣阳裕的表现太过惊人了,超出了所有人
的预料。
尤其是最后那一击,堪称恐怖,哪怕是一些魂寂境的修士都感觉有些毛骨悚然,自认抵挡不住,很可能会被一斧劈杀。
很难想象,这是两个魂动境修士之间的战斗,那等可怕的攻击,就算是魂寂境修士,都没有多少能够施展得出来吧!
黑衣阳裕平静的看着任天行,并没有继续出手。
既然是擂台比武,本是喜事,若是弄出了人命,那岂不是蹙了天龙皇朝的霉头?
更何况,他与任天行之间无怨无仇,更没必要生死相搏。
过得一会儿,任天行站起身来,深深的看了黑衣阳裕一眼,沉声道:“我会再来找你一战的。”
黑衣阳裕屈指一弹,将一颗自己炼制的疗伤丹药送出,淡笑道:“随时奉陪。”
任天行伸手接过丹药,当场吞服了下去,算是领了他的情。
“后会有期。”
一抱拳,任天行拖着重伤之身纵身跃下了擂台。
顿时,擂台下观战的众人纷纷让开了一条路来,许多人眼中都有着敬畏之色。
任天行将长刀归鞘,目光坚毅的向着传送阵所在走去,留给众人一道巍峨的背影。
其并未在此久留,径直离开了,也不知是要找个地方疗伤,还是直接赶回了深渊战场。
上一次,其败在皓月公子的手中,蛰伏了二十年才重新出世。
不知道这一次其又会蛰伏多久,十年?亦或是二十年?倒是没人认为其会就此一蹶不振,像任天行这样的刀痴,所在乎的只有刀道的极致,胜负什么的并不是太过看重,失败不但不会挫其锐气,反而会进一步激发其斗志,当
真是越挫越勇。
黑衣阳裕静静的看着任天行离去的背影,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他很期待能够与其再次交手。唯有他的心中明白,任天行这一次其实并没有输,若非自己突然施展出虚空囚笼秘术,其不会中招,且在最后关头,任天行施展出来的刀法极其恐怖,如果他体内没有本
命阵法存在,说不得他的伤势不会比任天行轻多少。
说白了,他这一次有取巧的成分在其中,对于任天行,他没有半点轻视之意。
这一战很艰难,他已经将自身在斧道上的成就淋漓尽致的施展了出来,却也最多只能和任天行打个平手罢了。要想在下一次的交手中赢过任天行,他必须得进一步钻研斧道才行,要不然很容易会被任天行给远远甩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