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总,你来的正好,我有项任务要派你去执行,南郡刘彦造反,势头很猛,地方的驻军不够,所以朝廷下了命令,让我们派军队过去平叛,我考虑再三,决定让你过去,务必将叛贼杀个片甲不留。”江千户沉声吩咐道,丝毫不给韩禹任何质疑的余地。
“是,卑职领命!”韩禹对南郡那边的形势很是清楚,以刘彦为首的起义军集结联合了各路人马,声势浩大,只派他带领这些人马哪里能够,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去送死的,只军令如山,何况江千户和孙通判是一路的,狼狈为奸,他便是提出质疑也没用,只会被安个不服从军令的罪名。
江千户看韩禹识相的领命而去,面上闪过一丝阴狠和得逞,不光是孙通判对此人嫉恨甚深欲要除之而后快,他对韩禹也是忌惮的,这年轻人爬的快不说,本来还以为是个会左右逢迎溜须拍马的草包,想要除去轻而易举,哪里知道却是快难啃的骨头,自打韩禹入军营一来他下了多少绊子,都被韩禹轻而易举的避了过去,若是不尽早除去,迟早会成为他的心腹大患。
韩禹木着脸从江千户的营帐出来,回到自己的营帐,面色才开始冷了下来,是很好看,军师晏平道听说韩禹被江千户叫了去,便一直在营帐等着,见韩禹如此,怕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大人,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江千户不会无缘无故的把你叫去,从我得来的消息,莫非江千户是想派你去增援南郡平叛,而且没有给足人手,怕是想让咱们有去无回?”晏平道根据得来的和消息和韩禹的反应,几乎就猜到了事实。
韩禹点了点头,看到晏平道面色稍缓了一些:“军师猜测的不错,正是如此,要是换了旁人也就罢了,便是人手少,咱们运用得当,并不是没有胜算,偏是南郡刘彦,我并不欲与之为敌。”
许多事情韩禹并没有瞒着晏平道,晏平道也了解韩禹的顾虑:“南郡刘彦不光是皇室后裔,为人英雄豪杰,令人敬佩,观如今阵势许能成大气候,朝廷已经不是原本的朝廷,被王丞相把持在手里,以后的事情还很难说,咱们确实没必要和刘彦为敌,大人和刘秀交好,怕是也存着这样的心思。”
“大人,若是实在不行,咱们不如也反了他的,往南郡投刘彦去,依属下看,朝廷迟早会乱起来,到时候各方英雄割据,大人一展抱负的时候到了。”
“军师的建议我不是没想过,只是我妻儿老小俱在益阳府内,我若是反了,朝廷肯定会拿我的家人开刀,我父母兄弟还好,远在偏远的山村,转移起来不容易让人发觉,可我媳妇和孩子就住在益阳府城内,那些人怕是也盯着韩府,稍有动静,必定会起疑心,我万不能那我媳妇孩子的安危冒险。”
军师听韩禹这么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人太过在乎夫人和孩子,不过他作为属下,也只能尽心尽力的为主子出主意:“大人,要想把夫人转移出去,且不让人怀疑,属下有一个主意,只是夫人要暂时受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