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个地方。”司空律没多说,只是牵着她出了府门。
将近年底,司空律近日都是早出晚归的,云婳可不认为他是要带自己出街游玩。
上了马车,渐行渐远,云婳才发觉被他带到了郊外山里的一大座陵园前,此处静谧得有些瘆人,云婳有些不安地握紧了他的大手。
司空律将人牵到坟前,接着松开她的手,径直跪在地上,重重地朝着那无字碑上磕了三个响头,冷声说道,“父亲,母亲,儿子带你们的儿媳来看你们了。”
一旁的云婳才如大梦初醒般在他身旁跪下,恭敬地磕了三下头,才软声抱怨道,“父亲母亲,恕婳婳不知之罪,夫君一路上也不同我说去何处,婳婳这才没多做准备,请父亲母亲见谅。”
“你这般能言善道,母亲定是极喜爱你的。”
司空律难得同她说这么正经的话,云婳知道他心中定是思念父母,以为他会久留,却没想到他拉起她竟要离开了。
“夫君,我们不多待一会儿吗?”
“天冷,回府了。”
“好。”云婳紧握他的大手,陪着他走出陵园,企图用自己微薄的热度温暖他孤寂的心。
年三十,云婳还是不情不愿地同司空律进宫赴宴了,不过司空律答应了她会陪她守岁,这倒也勉强让云婳不再苦着个小脸。
“吃完东西就回家,不闹了?嗯?”司空律轻轻掐了下她的小脸,低声哄道。
“他们要是为难我,你要站在我这头!”上次被东宫算计的那一幕幕还让她害怕着。
“本王看谁敢。”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薄背,司空律冷声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