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想去见?那算了,阿秋,我们走!”
“等等,我想去!”薛筱见赫连潃真的就要继续往前走,急忙叫住他。
“阿秋,去推薛丫头!”
“是,父亲!”凌邵秋心里一喜,急忙返回推薛筱的轮椅。
因为白悦兰以董祁受伤需要静养为由,不让除了赫连潃以外的其他人进病房,所以薛筱和凌邵秋暂时只得在医务室外面等候,以至于薛筱仍未见到董祁的模样。
当然,董祁即使现在躺在病床上,但是他脸上的面具依然还是严严实实带在他脸上,完全没有要摘下来的意思。
赫连潃本就是带凌邵秋过来与董祁对质的,至于薛筱,赫连潃纯粹是纵容地将她随时带在身边。
所以白悦兰拦着凌邵秋和薛筱,不让他们进董祁的房间,赫连潃对此是很不满的。
但是在外面,赫连潃还算很给白悦兰面子,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赫连潃便也随了她。
“父亲,您来了!”此时董祁已经醒来,睁开眼见赫连潃坐在旁边,急忙挣扎着要起来。
“既然受伤了就好好躺着,别乱动!”赫连潃不咸不淡地对董祁道。
虽然他是在对董祁说话,但是眼睛却丝毫没有看向董祁,而是端起下人送上来的一杯热茶在漫不经心地喝着。
董祁看着赫连潃这副模样,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他从来就没有奢望过得到赫连潃的父爱什么的,所以自然也说不上失望。
只是这种不受人重视的感觉,以及赫连潃看他时眼里明显的厌恶之色,让董祁觉得难以忍受。
“说说吧,怎么回事?”
赫连潃的问题,让董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今天他一整天都是懵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正躲在母亲的实验室钻研赫连家的实验术来着,突然没了知觉。
等他醒来,自己已经在医务室了,身上还莫名其妙多了好几处枪伤。
因为赫连潃不让他接触赫连家的实验术,所以董祁平时基本都表现得对实验术毫无兴趣的模样,各方面也装得很平庸。
正好这些天赫连潃和白悦兰似乎都有事要处理,没人时刻盯着他,所以他才有机会偷偷进实验室学习
据送他过来的保镖们说,他们是在西面靠山的那个方向,也就是快要到达华斯堡禁地的地方发现他的。
董祁根本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那儿,身上又怎么会有枪伤。
他一整天都躲在在实验室,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更何况华斯堡出现杀手到现在,也仅仅过去了两个小时左右,董祁自实验室失去知觉到现在这段时间完全就是记忆空白,所以他还不知道赫连潃正派人大力追捕杀手一事。
但是即便如此,董祁也知道,他这是被人算计了。
华斯堡禁地没有首领大人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他莫名其妙出现在那儿,身上还带着伤,这要怎么与人解释?
“嗯?很难编措辞?要不要让我来替你说啊?”
赫连潃见董祁半天不说话,微微有些发怒。
“父亲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董祁知道这样的回答赫连潃绝对不会相信,别说是赫连潃,就是他自己都没法相信,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他只得咬牙说实话。
“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赫连潃眼里一冷:“那你身上的枪伤怎么解释?伤口的角度与下午跟踪的那个神秘人士躲藏的位置正好契合,手下人也在神秘人逃走的方向发现了血迹,血液检测与你的血液也全都一致,难道你要告诉我这些都是巧合?”
“神秘人?什么神秘人?”董祁惊讶地看向赫连潃,同时心里涌上一抹强烈的不祥之感。
“哼!今天下午全堡搜捕杀手,你会不知道?”赫连潃阴冷地盯着董祁:“阿祁啊,看样子你是连撒谎都撒得不走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