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信然手腕尚疼着,只觉得皮肉连着骨头都嗡嗡地发麻,正想着自己是将剑捡起来还是喊人来将这个登徒子拿下。
没等他把丢不丢脸的问题纠结完,只见对面之人抬起自己被划伤了的胳膊,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行刺当朝太子——”
瞬息之间,不知先前躲在何处的五名腰间佩剑的暗卫应声而动,将秦朔围着护在中心,剑尖直指纪信然面门。
“慢着——”白氏终于赶到,一声威严高喝,看着花厅中的场景有些罕见的神色紧张。
秦朔挥了挥手,暗卫们利落地将剑收回。
安馨兰松了口气,继而以更加惊恐的眼神看向秦、云二人。
白氏看着秦朔被划破的衣袖处绣着的祥云暗纹,行礼道:“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秦朔眉梢上挂着轻笑,出声沉沉似有愠怒:“这就是你们纪家的待客之道?”
安锦云轻咳了两声,眼神看向秦朔:差不多行了啊,别劳动外祖母受累。
秦朔收到暗示,连忙快步走过去将半矮着身子的白氏亲手扶了起来:“老夫人不必惊慌,我此次前来也是受父皇之命来给纪、安两家贺喜的。”
白氏将方才两个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又见当今太子前后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心里一沉眉头微皱。
“信然,方才是怎么回事?”白氏压着火气问还捂着自己手腕的纪信然,眼睛却看向安锦云。
安锦云心虚的低了头,想着怕是要让外祖母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