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顾微见他惊愕的模样,觉得自己反而畅快很多。
该说的都说了,也不觉得亏欠白欢欢什么了。
她这段时间的确自私,她不管他们之间相识相交多少年,她只知道厉训是她的男朋友,是她即将要嫁过门的丈夫。
她们都要结婚了,她怎么可能让白欢欢把自己的爱人抢走。
她耍了心眼,耍了手段,该做的都做了。
但如今她自食恶果,声名狼藉,算是报应。
她自己承担,不怪厉训抛弃自己。
从今往后,她们互不相干。
她见厉训久久无法反应过来,也不再理会,直接转身离去。
她回到家中,顾寒州一直等在门口。
顾微面色微微苍白,说出这些话都是需要巨大勇气的。
她冲着顾寒州展颜一笑:“哥,你看我好好的。”
顾寒州没有言语,只是上前将她揽入怀中,抚摸她的脑袋。
“微微做得很好,你永远是哥的骄傲。”
“我是你的骄傲,那许意暖是什么?”
她还有心情打趣,顾寒州不知道她是强颜欢笑,还是真的放下了。
但这样也让人稍稍放心。
“她呀,她是个糊涂蛋,我要保护她一辈子的。”
“你不是要保护我吗?”
“我知道你会放下这段感情,重新找个真的爱你的男人,会有人接替哥哥,照顾你。”
“万一没有呢……”
“不会的,一定会的,哥哥会帮你找到更优秀的男人,来好好爱你。”
他怎么忍心让顾微孤独终老?
顾微闻言,笑了笑,重重点头。
可是她心里明白,忘却这段感情谈何容易。
从懵懂的情窦初开,到一路追随,这一路走来有多少心酸她都忍下来了。
她以为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也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可现在……现实狠狠打脸,让她痛的体无完肤。
而厉训,在门外站了很久,久到太阳落下,夜色渐渐笼罩大地。
冬日的夜,无比寒冷。
冷风无情的吹在他的身上,让他大脑都冷静几分。
他需要听白欢欢亲口告诉自己,他才能下决定。
他犯了不可饶恕得罪,伤害了两个女人。
他必然要给一个交代!
拳头无声无息的捏紧,是那样用力,指甲都深深嵌入肉里,疼的钻心。
他深深看了眼上了灯的顾宅,眸色幽邃。
厉训回到了医院,全身都冻得冰冷。
白松已经处理完宾客的事情,匆匆赶来,得知白欢欢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他看到厉训回来,上前冷喝:“厉训,听令。”
厉训闻言,身子笔直,道:“厉训在。”
“你可知错?”“厉训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