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孟奶奶和孟知先齐齐点头道:“当然!”
孟景珩满意的“唔”了声后,说道:“回去后,你们跟天真他们也说说,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去上班了。”
孟奶奶却一把拦住他想要“拜拜”的手,体贴的问:“景珩,你吃早餐了吗?”
孟景珩挂着轻松的笑容:“吃了吃了。走了啊。”
“欸。”孟奶奶应了声后,不舍的拢了拢孟景珩身上的衣服:“这些天,家里最辛苦的人就是你了,奶奶给你媳妇打电话的时候,她说你经常在警局待到半夜才回家,是吗?”
孟景珩身姿一顿,笑道:“这不是为了铲奸除恶,维护世界和平嘛。”
“那也要照顾好自己,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也不知道奶奶是从哪里看出他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也许是从他今天早上起床后没有刮干净的胡渣?
但不管怎样,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不赖,一直以来深受家人信赖的孟景珩,在这一刻倒是有点像个小孩子了。
他甚至主动把脸偏进了孟奶奶伸过来的手里,皱巴巴的掌心贴上来的那一刻,让他舒服的想要闭上眼睛睡一觉。
*
一般来说,人们在不需要某样东西的时候,是不会刻意去寻找它的,就好比此时的孟沛远,在吃完孟奶奶送来的早餐和听完他们的唠叨后,勉强阖上双眼,小憩了会。
在他又一次被噩梦惊醒过来后,他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枕边,却发现:“……我的手机呢?”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自己的病房门口被四个警察给霸占了。
其中两个负责一动不动的站岗,剩下两个负责端着枪来回的走,让本就没什么人经过的VIP病房门前,显得愈发冷清。
在看了他们几秒后,他面无表情的开口:“你们是孟景珩派来的?”
四人中有人回答:“是的。”
这么说,他的手机是被大哥收走的?
就这么怕他做傻事?
孟沛远自嘲的笑笑,如果他想做傻事的话,直接推开面前这扇窗跳下去就得了,但他舍不得,就算是跳,也得见着惜儿平安无事之后……
惜儿……
他在病床上辗转反侧,原本不怎么闹腾了的伤口似乎又痛了起来。
*
两天后。
白童惜被囚禁的第十七天。
今天和平时一样,她吃的很好,也没人来虐待她,但就在她把刀叉放下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她一抬眼,只见外面站着一个1米八几,背阔胸宽的外国壮汉,随着他的走近,她愈发的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小鸡仔。
她下意识的举起刚放下的刀叉,心想他要是敢对她做什么,她就给他点颜色瞧瞧。
同时,她用英语飞快发问:“你要干什么?”
壮汉没有理会她的问题,继续迈着那令人不适的步伐走了过来。
眼见他蒲扇似的大掌就要朝她的脖子抓来,白童惜毫不犹豫的将轻松割开牛排的西餐刀朝他刺了过去。
对方转而握住她的手腕。
天知道,他的食指和大拇指堪堪一握,就将她的手腕牢牢圈住,这还让她怎么玩?!
眼见她抬腿踢了过来,壮汉立刻用单膝横向压住她的两截小腿,另一只手拍飞了她挥过来的叉子,过重的力道,让她的手筋隐隐发麻。
趁此机会,壮汉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针管,对准她胳膊上凸显出来的青筋将针头猛地刺了进去,然后野蛮且快速的将针管里的液体推进她的身体里。
白童惜为此飙出了眼泪,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让她心生绝望。
紧跟着,一股无力感麻痹了她的神经,她瞪着面前这个慢慢放开她的大块头,头向后一仰,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