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但哪一次不是白童惜在逞强,没准她其实已经哪里伤着了,但为了不败诉,所以拼了命的往这里赶来!
思及此,慕秋雨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好在有安心不停的安抚她,帮她消除负面情绪。
法庭上,身为原告的裘董笑眯眯的建议道:“法官大人,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庭了?”
法官说:“被告事出有因,不能按时到场,请稍安勿躁。”
裘董冷哼:“谁知道她是真的有事还是假装有事,我看她是故意在愚弄大家,浪费在场各位宝贵的时间!”
法官道:“关于此事的真实性,我们已经着手在调查,如果被告人撒谎,我们自会追究她的责任。”
“可……”裘董还想说点什么。
法官抬起法槌一敲,面无表情的说:“请原告保持肃静。”
裘董两眼一瞪,心里不服气的直嘟囔,嘴里倒是消停了。
在众人忧的忧,喜的喜的等待中,两扇沉甸甸的梨花大门忽然传来了咚咚声。
闻声,白金海、裘董等人面色微变,因为他们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下一秒,法官扭过头,轻声吩咐了助理一句。
助理颔首,命两名法警去把大门打开。
见状,安心忙对汤靖和慕秋雨说:“汤总,还有阿姨,太好了!应该是白董赶来了!”
汤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慕秋雨则激动的从旁听席上站了起来。
门打开,站在门口的果然是白童惜!
她浑身血淋淋,满脸脏兮兮的抱着一个皱皱的公文包,除了一双灵气逼人的眼睛外,众人几乎看不出她哪里是干净的!
她就那样站在大门口,气喘吁吁,狼狈不堪的接受着所有人的打量。
不同于众人的惊讶,白童惜此刻的心境却比什么时候都要豁达,她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以退!不可以输!
“呀!童童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白童惜的“惨状”,叫慕秋雨惊慌失措的掩住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安心此时也被吓得面色刷白,她下意识的否认道:“不会的!那一定不会是白董的血!你说是不是啊,汤总!”
汤靖沉稳的说:“嗯,那确实不是白董的血,真要是她的血,按照这个出血量,她早就已经嘴唇发紫,站不稳了!”
安心应声:“那就好!阿姨您听见了吗?那血不是白董的!”
慕秋雨松了一口气后,复又皱着眉低喃:“如果不是童童的血,那这血又是谁的?”
*
两名法警在此时出声提醒白童惜:“被告,快点就位吧。”
白童惜冲他们点了点头,在经过旁听席时,她听到白金海阴阳怪气的问候道:“哟,大侄女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身上的血该不会是你的吧?”
白童惜偏过脸来看他,淡淡的说:“谢谢二表叔的关心,我很好,对了,你不是说会给我请一位业界权威的律师吗?他人呢?”
对此,白金海给出了从一开始就想好的说辞:“真抱歉呀大侄女,人呢我确实在之前就给你找好了,可就在刚才,那个律师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他得了什么急性病没办法过来,唉,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啊,这让我也是……爱莫能助哇。”
说着,一双豆大的小眼睛微微撑大,想要捕捉自己期待中的反应。
但白童惜却没有出现他想要的那种慌里慌张:“没关系的,我早就猜到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另有准备。”
闻言,白金海脸上所有隐晦的得意与报复通通剥落,只剩下震惊和在得知自己原来才是被耍的那一个的愤怒。
正当他准备发作时,白童惜却已经走向了另一侧的旁听席,冲慕秋雨等人道:“慕阿姨,汤叔叔,安心,长话短说,虽然中途出了点差错,但我人没有受伤,所以你们不用担心。”
顿了顿,她把公文包递交给站在汤靖旁边的年轻人,郑重的说:“李律师,之后的事,就麻烦你了。”
*
法官落槌,宣布开庭。
裘董身为原告,由他首先出示证据。
只见他拿出的是一卷录像带,经过专人处理,里面已经没有了他原先对白童惜施暴的内容。
视频里,大家正在普通的喝酒聊天,大多数时间是白童惜笑脸相迎,朝他敬酒,她那张因为沾上酒精而显得妩媚多情的面容,让观看视频的人都不禁浮想联翩。
结合白童惜离婚时爆出的丑闻,还有上流社会中关于她在男人方面左右逢源的谣言,这样的视频一出,对她来说是十分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