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头晕,眼晕,哪儿哪儿都晕,浑身上下还被车轮下面的石子路颠的疼,她心想孟沛远要发泄心头火那也别拖上她啊,她现在申请下车可以不?
不管了,试试再说!
“孟沛远,你先把车停一停,我要下车!”生怕孟沛远开嗨了听不到她讲话,白童惜还专门用手拍了拍椅背。
难以想象,孟沛远在开快车的同时,还能抽空瞅她一眼,这一眼,让她整颗心都飞了起来,有种随时会和死神说“hi”的错觉。
“你要我把车停哪儿去啊?护城河里?”
说着,孟沛远还真的方向盘一打,让硕大的车头往护城河的护栏方向一斜,别的车白童惜不敢确定,但至少以兰博基尼的质量和硬度是绝对可以跟花岗石铸成的护栏一较高低的。
这还不算,白童惜一联想到孟沛远说得出,做得到的性格,整个人都快疯了:“你……你想自杀的话,就自己去啊,我还有大好的年华……没过、过完呢……”
悠悠侧眸,见她吓得两串泪泡在眼眶里滚啊滚的,孟沛远阴测测的一笑:“姓白的,我就是死,也要拉你陪葬!”
音落,他加重脚力轰了下油门,车头像是要“爬”过护栏一样的翘了起来!
这下还得了!
白童惜豁出去不要命似的上前搂住孟沛远操纵方向盘的那只手,语无伦次又歇斯底里的喊道:“别别别……大爷!你别冲动啊!”
兰博基尼“入水”的速度一顿,孟沛远低头看了白童惜一样,淡淡的问了句:“那个小子,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的白童惜,想也不想的说:“他跟我极力推荐……他们店的招牌菜……我只是在拒绝他而已!“
闻言,孟沛远纠葛着浓墨一般的黑瞳一亮:“真的?”
白童惜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我发誓!”
孟沛远盯着她,严肃的说:“好,那你发誓。”
真来啊?
白童惜早就在心里用针扎过“孟沛远”这个小人百八十遍了,可现实情况下,却是人在车厢中,不得不低头!
她颤颤巍巍的抽出一只手放在耳边,另一只手扔不放心的抱着孟沛远的胳膊不放,说:“我、我发誓……那个服务生小哥真的是在跟我推荐他们店里的最热单品……”
孟沛远这才完完全全的放下心来,他不确定那个服务生和白童惜说了什么,所以只能通过这种惊吓她的方式,让她把实话都往外倒。
至于那名服务生,说实话,孟沛远真没见过比他还要更没眼力劲的人了!
他几次三番的示意,对方没读懂也就罢了,还先后不知道在白童惜面前暴露了他多少回,这样的人留着,只会坏事!
吸了吸鼻子,白童惜瞪大眼睛,问他:“……我已经发过誓了,你可以把、把车头调转上岸了吧?”
得到满意答复的孟沛远,轻扫过白童惜那只抱在他胳膊上的小手,语带玩味的问:“你这样抓着我不放,要我怎么调转车头?”
“咻”的下,白童惜飞快把手收了回来,之后小小声的提醒:“现在可以了吧?”
借着车头抬起的坐姿,孟沛远伸手按下车里的某个装置,原本密封的车顶一点点的敞开,不多时便露出他们头顶上的大片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