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潇哥哥说的话我都会记住的。”

舒婉言乖巧点头。

“看，这是我才杀了人的手，现在要捏你的脸蛋儿了。”

舒婉言咯咯笑了两声，用小脸拱了拱他的大手，道：“那他们…他们的尸体…咦？”

她扭头看去，地上哪有什么尸体？

毁尸灭迹是天烬尊者已经深入骨髓的习惯，毕竟他并不一直都是最强者，也曾有过努力拼搏的发展阶段。

雨水还在冲刷，明天天亮，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别看了，一些灰尘罢了。”

没有再见到尸体和鲜血，舒婉言心里更安定了一些，道：“还要做什么事吗？”

程潇摇头道：“走吧，回家。”

……

回到程府，趟到床上，舒婉言依靠在程潇身旁。

程潇受不了她的眼神攻势，便只能顺从她，以这样一种方式来度过破晓前的最后一段时间。

修炼者本已不用睡觉，只是舒婉言很贪恋这个怀抱。

因为程舒两家关系好，所以从小到大，程潇哥哥一找到机会，就会把她拐到自己屋里，她已经习惯了。

不过今天的程潇哥哥根本没有使坏的意图，这让她确信他的确是因为那杯毒酒而产生变化了。

她抬头看着皱眉沉思的程潇，忍不住伸手抚平他的眉头，柔声道：“程潇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程潇轻抚着她的脑袋，道：“我在想我是不是有些激动过头了。”

“激动？”

“嗯。”

三只蝼蚁的死，不足以让他多么在意，更不可能去回味这无聊的战绩。

只是，“下意识地放火焚尸”这个举动，让他有些警醒过来。

因为自他称尊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做过了。

侥幸逃生的庆幸，重头再来的激动，随着时间一同流逝了，他此刻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他现在只是一个灵田境一阶，杀那三个人，甚至需要他亲自用手！

新的路已经出现，但是于他而言，路的前方并不明确。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因为他不能保证下一次的他，还能有一丝魂魄可以逃脱天道的魔掌。

所以他不能好高骛远，企图一步登天，因为那样他很可能连再次叫战天道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死在半路上了！

一心只想着上路不是好事，这条路该怎么走，一定要谨慎，不能头脑发热！

首先第一点，他要利用好自己周身的资源，就像他曾经找关系进宗门一样。

程家肯定是不用想的，一个凡间的小家族，难登大雅之堂。不过，他身旁的这个丫头，很有机会成为他未来的助力！

“激动？是有趣的事情吗？”

“言儿，我想跟你说件事。”

舒婉言好奇道：“什么事？”

“先说好，你不能哭。”

“……”舒婉言嘟着嘴，道：“你要说让我难过的话吗？”

“不，我说的话很有逻辑，你那么聪明，应该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