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火梨儿的话，凰絮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心情了。

命运是这样捉弄人啊，但凡火梨儿要做的事，他向来都会依着她，可没想到是这样的宠爱，让她有了机会，接触到了雪烨。

然而这个世界，什么都可能有，是没有如果。

凰絮白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半晌才轻轻道出两个字：“够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有你这一句话够了。至少说明，我在你心里，总是占据一个小角落的。至少说明……当初的我也并非完全没有机会。够了，真的够了……”

凰絮白缓缓转过了身去，没有让火梨儿看到自己微微湿润的眼：“雪灵月那里你放心吧，我会负责护着她。只是……到时候你若离开火凰一族，请一定记得告诉我一声。梨儿，我想送送你。”

火梨儿点了点头：“好。”

火梨儿终于忍不住落下了一滴泪来：“此生，我终究注定欠你。凰絮白，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不会让自己爱别人，我一定会嫁给你。”

“好。如果有来世，你一定不要爱别人，我也一定不会让你爱别人。”

凰絮白话落，迈着大步，快速打开荆棘囚笼的大门，走了出去。

等大门关闭，火梨儿终于忍不住低低哽咽了起来。

“凰絮白，你可知，我最不愿意欠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