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阿郎早早的已经起床了,他决定要在丽莎起来之前离开,不给丽莎挽留的机会。
简单的收拾以后,其实什么也没有收拾出来,因为这个房间所有的东西,连袜子都是丽莎新给买的。阿郎甚至有点留恋这个地方,但男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必须走!
丽莎早就一身工作服在客厅喝着咖啡,看见阿郎出来,指了指桌上的早餐,说了声“你的”,就好像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阿郎看到丽莎这么正常,心里酸酸的,有点委屈,又有点生气,这感觉不是谈恋爱吵架才会有吗?怎么自己会有这感觉?阿郎心里琢磨,我这不会是爱上丽莎了吧!
“我要走了。”阿郎装着满脸不在乎的样子。
“离家出走?”丽莎抬眼看了看阿郎,“就这点出息?”
一句话把阿郎的鼻子都说酸了,可是作为男人,是绝对不能服软的。
“宿舍才是我的家,我这是回家!”阿郎特别希望丽莎这时候能说句软话,哪怕一点点示弱,他就留下来了。
“滚回去吧!”丽莎继续喝着自己的咖啡。
开弓没有回头箭,丽莎没有给阿郎一个台阶,阿郎就这样扛着自己三吨半重的面子,摔门而去。
到了一楼,宿舍三个兄弟已经吃完早餐,准备自己离开了,看到阿郎也来了,都一脸诡异的笑容围了上来,看来对昨晚的安排很满意。彬哥还含蓄地表达了感谢阿郎把自己人生第一次给报销了。
“女人算个锤子,兄弟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兄弟们,我决定回宿舍跟你们在一起!”阿郎把三个兄弟抱在了一起。
“你丫有病吧!”鹏仔使劲锤了阿郎一拳,“一起走吧。”
三个兄弟一眼就看出来阿郎受了什么委屈了,但都没有问发生了什么,就像往常一样说说笑笑。男人就是这样,看破不说破,没有假惺惺的安慰。
四个兄弟走到了酒店门口,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迎宾门厅的正中央,服务生早早已经站在车门口,丁勇站在司机门口旁边,看见阿郎他们走了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我去,真是宾利呀!”外交官掏出了手机,使劲的拍这辆豪车,鹏仔突然失声了,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彬哥憨厚地一边笑一边说着谢谢郎总,钻进车里。
阿郎坐到了副驾的位置上,回头对三个兄弟说:“对不住了,你们三人挤一挤。”
昨天那股子炫富的心思已经荡然无存,现在阿郎的心情只剩下沮丧,莫名的沮丧,沮丧到不想跟这帮兄弟们逗乐,只想安静地把自己藏起来,让自己更加伤心一点。
伤心这事其实有瘾,如果自己不加以控制,就会越来越伤心,大部分人并不会自己主动控制住伤心的情绪,因为大脑在拒绝你去控制。大脑喜欢让任何情绪达到顶峰,无论这个情绪是高兴、悲伤、抑郁还是愤怒,大脑都会想方设法让它肆意增长。人要有足够的自控力,才能对抗大脑,控制住情绪,能把情绪控制的收放自如的人,往往是硬汉、强者。
“回宿舍。”这是阿郎在车上说的唯一一句话。
丁勇开车的技术非常高超,从下水村到云安市,一个小时的路程只花了半个小时,又平稳又快,可能是昨晚玩的太过头,车上四个人都睡着了。
宿舍在云安市中心一个比较老旧的小区,门口的保安拦住了车,疑惑地问丁勇去哪儿。老小区里面道路狭窄,早期也没规划那么多停车位,现在大家都买车了,小区里被塞的满满当当,很多车停的极具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