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关节几乎脱落,促使二女愁得心碎也毫无办法,这样下去怎么是好?
十八号在驾驶室内欲哭无泪,一身热汗流淌,双目瞪得大大的,认真地瞅着前方的地面开车,该死的小鬼子把路炸成这样。
对于杜鹃的狠话他充耳不闻,唯独在意驾驶平稳,可特么的土路已经变成土坑路面,又能怎么办?
“丫头,把担架掉起来,那叫减震懂不懂?”
杨关很无语,二女不听劝并不是固执己见,她们与队员一样都在生气,认为自己把先遣队给卖了。
在先遣队里历练过的士兵对国军都有抵触情绪,血与火的日子是一块磨刀石,无论战力还是指挥、人人只认自己这位战神?
像一群长不大的孩子,依赖性太强,这种现象绝对要不得,靠人不如靠己,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战神。
战神为何会受伤,为此牵连多位兄弟丧命,不值得,不值得……
谢棠在杜鹃的示意下吊起担架,以车内胎充当绳索作为减震器,牢牢地捆绑在车棚顶端的支架上。
杨关甩开凌乱的思绪,在二女的搀扶下躺在摇晃的担架上,一股舒畅感油然而生,这秋千一直荡到徐州附近。
夤夜,残月寒星高挂,阴凉的微风吹拂大地,士兵们已酣然入梦,一道道龟缩在小树林中的身影依稀可见,他们太累了。
十八号查哨归来,一身军服被露水浸湿得斑斑点点,喘着热气烟丝坐在杨关身旁。
“零号,我们进徐州还是奔赴战场?侦查分队传来消息,北线上似乎有一个犬养几郎的鬼子军官,您看?”
“嚄!”杨关收回仰望天际的眼神,盯着他瘦弱的脸颊说道:“国军不待见老子,原本没有目标,既然得知仇人的踪迹那就杀过去!”
十八号深呼两口气,气呼呼地说道:“先遣队根本就不需要国军待见,一群白眼狼,十五辆坦克与七十三门重炮就怎么没了?”
“你小子又犯浑是不是?”杨关恶狠狠地瞪着他,见他依旧生气继续说道:“重炮能下崽,坦克能生娃吗?”
十八号一愣,教官这话里有话,眼珠滴溜溜地转动,半晌后嘿嘿傻笑着说道:“那些大家伙确实好用,但也是消耗大户,咱们还真玩不转!”
“不对,零号,大家伙咱先不论,那可以装备三个军的枪支弹药什么送给国军?”
“物资都是先遣队的陪嫁品,最好的家伙事不都在兄弟们手中攥着吗?你要明白抗战需要群策群力!”
“零号,您这种说法我不敢苟同,国军一定会找借口剥夺兄弟们的物资,肉包子打狗的买卖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乱弹琴,不给蒋光头一点甜头,先遣队如何打入国军内部?即便是那些官僚见到无数物资也会动心,再说我们又能怎么处理?”
“是啊,即便是想送给共产党也不可能,零号,这十辆坦克你不会是打算送到延安吧?”
“嗯,瞅准机会送过去,先遣队养不起,目标太大,老子就是一盏千万瓦的灯泡,玄乎……”
“也对,咱们先遣队出奇制胜,坦克太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