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刺骨,毒蛇摄胆。
杨关此刻很愤怒,恼怒被束缚的感觉,就像一头牛被系上牵绳,沦为被牵着鼻子的木偶人,很恼火。
一朝失去了自由,而且被全程监视,这种感觉令他憎恨。
恨由心生,这是他初尝失败与沦丧自我的感触,来自心髓之中的抗争因子。
仿若感染上病-毒,致使身体内每一个细胞发生质裂变,破坏了体内的机能平衡。
它包含了酸甜苦辣,像中了百味杂成的剧毒,彻痛了身体内的每一根神经。
渐渐汇集成一股怒火洪流,激励着情绪的转变,气愤、恼怒、愤怒、暴怒宣泄…
“不,杨上校,你不能这么残忍,凡事都应该有个章程,请让我慢慢适应……”殷珍拼命的挣扎与辩解,手舞足蹈,剧烈抗拒进入坑槽。
“至此国破家亡之际,我们当以国家利益为己任,不计生死为国而战,而这蛇坑试胆仅仅只是考验忠诚与胆魄。”杨关大义凌然的说道。
殷珍的反抗无效,在义妹与五名女兵的挟持下进入坑槽,吓得她失去了矜持。
极度的恐惧令她抛开了道德观念,嘴里不再是文雅的词汇,张口就是恶毒的污秽之语。
也许这才是她刚烈的本性,在绝境下瞬间爆发,毫无保留的实施最激烈的反击。
倘若不是被捆绑了手脚,此刻的她一定会殊死相抗,甚至是拔枪杀人。
这一刻,殷珍回归到最原始的面目,在惊惧中求生,只可惜她用错了方式,以至于嘶哑了声带。
当第一条蛇扔进坑中,嘶哑的声音再次变为惊叫,辱骂变为了求饶,哀求,甚至于宣布退出。
可惜已经晚了,腾龙抗日支队已经正式成立,队伍的成员已然固定,谁也休想擅自脱离。
哀求无果的她再次辱骂,像泼妇一样没脸没皮,一味地宣泄恐惧。
义妹扔下第二条蛇,并提醒殷珍闭嘴,小心毒蛇寻找暖烘烘的孔洞避寒。
这句话很实在,而且也很有可能,毕竟深秋的毒蛇异常暴躁,初尝寒冷的它们迫切需要温暖之地。
殷珍很听话,瞬间闭嘴息声,但喉音“呜呜”不断,仔细分辨并非哭声,而是咒骂的宣泄。
杨关亲自走近坑槽,抓起口袋内的毒蛇,一条一条的向坑槽内扔,同时不停的提问。
也许她适应了一些,因此嘴巴很严实,什么也不说。
不过,当毒蛇漫及到她的全身上下,在身体上蠕动、缠绵、收缩,甚至是撕咬时崩溃了。
这一刻,供词从她的嘴中源源不断的道出。
殷珍的父亲现为少将参谋,常年伴随在蒋光头的身侧,属于近身高参,亲信与宠臣。
她的母亲与宋美人是最亲密的闺蜜,不分彼此,亲如一人,几乎每天都腻在一起的知心朋友。
大学刚毕业的她准备留学美国,却意外的被派遣为自己的贴身秘书,她的内心很反感。
自幼成长于军人之家,熏陶在政治漩涡的中心,乃是一名铁杆的国民人士。
同时学得一身本领,近身擒拿格斗优等,射击超等生,且文满校园,追求者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