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玲发现这几天,自家小姐仿佛跟白姑爷闹别扭了。
具体她也说不上来,但是就感觉怪怪的。
白姑爷跟小姐说话,小姐也搭理,也时常一同吃饭,瞧着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你们家小姐是不是跟白丞相吵架了?”张志成猛不丁的一句话把赵怀玲吓了一跳。
“你怎么过来?”
张志成见到乔神医后,简直跟个小尾巴似的,死皮赖脸的蹭到半世堂去住,当然乔神医也不是让他白住,大概是瞧出他的医术不错,正好也帮他忙。
这个对于张志成也是求之不得,毕竟跟在神医身边学习,也是他梦寐以求的。
虽说神医没答应收他做徒弟。
“哈哈,赵姑娘,我是来给白丞相送药的。”张志成扬了扬手中的瓷瓶,这可是乔神医亲自研制的。
以着乔神医的脾气,万万不会主动给白修然调制伤药,架不住张志成这个大嘴巴,将白修然在黎崖救顾倾之受伤的事说出来,乔神医这才明白点,为什么顾倾之此次回来,会对白修然如此态度。
“奥。”赵怀玲听着他送药,打算去忙,后又站住:“你刚刚说我们家小姐跟白丞相吵架了?”
“不,我就问问是不是吵架?”
“你为什么这么说?”赵怀玲好奇的问道。
“气场啊,瞧你们家小姐说话都不看对方的,这不是吵架是什么?”张志成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
“原来如此。”赵怀玲一拍手,她就觉得怪怪的,可就是找不到原因。
“还真的吵架了?”张志成八怪的凑过来,“难道是因为白丞相的那位新夫人?”
“新夫人?”
赵怀玲跟着重复一遍,“到底什么意思?”
“啊,原来你还不知道啊,白丞相回香陵后,好多人去白府拜访,大概那些人还不知道白丞相住在顾府,所以都是白丞相的娘,也就是赵夫人带着那位秦小姐接待的,别人都在夸白丞相的那位新夫人知书达理,比前一位好太多。”
“屁,谁眼睛这么瞎,我们家小姐这么好的人。”赵怀玲可不依,立马卷袖要去理论。
“我倒觉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白丞相在顾府也住的够久,是该回去了。”不知何时,顾倾之走了过来,露出牙齿森森一笑,瞧着很危险。
“小姐,你……你……”赵怀玲一急,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出去逛逛,你等会把药端给晨轩喝下。”
“小……小……”赵怀玲瞧着离开的背影,小姐应该是听到他们谈话吧。
不远处,白修然放下手中的书,那晚的谈话并不愉快,倾之这几日虽说也与他说话,但是心底却隔了一层墙,处处透着生疏与客气。
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先前好不容易有些进展的关系,仿佛被冰冻般。
倾之,我该怎么做,你的心才会让我稍微走近一点?
大街上。
顾倾之也是非常烦躁。
这几天的心情,就像过山车般,起起伏伏,她也不全是气白修然,该怎么说,她更气的是自己。
在未回到香陵城前,她也知道回来后,会面临什么情况。
可是,等真正回到香陵地界,别的事情虽说远超她的想象,但也能接受,唯一变化的,只是她自己的心境,她好像不能坦然面对白修然。
回到香陵城,看到这个熟悉的地方,好像时时在提醒她,这是她祖先的故乡,一个可怜女人最终惨死的地方,让她怎么能够坦然去接受白修然。
最该死,她总是心软,一再心软,都是因为白修然这个人。
所以,这是最让她窝火的,顾倾之你也太没出息,已经有人在他身上栽过跟头,她为什么就没长点记性……
“嘣~!”
天降酒瓶,直接砸在她脚前,顾倾之本来就有火,这下更火,哪个没有公德心的人,竟然公然把瓶子丢在大街上,万一砸伤人怎么样?
“眼瞎……”她仰头刚要发火,看着趴在窗前的酒鬼,把剩下的话咽进去。
“顾小姐,不好意思,客人喝醉了,才会不小心把酒瓶掉下来的。”天香楼的伙计赶紧出来解释。
“无碍。”
既然碰上了,她好歹上去瞧上一瞧。
赵弘文醉醺醺的趴在窗前,浑身都是酒味。
“大半年未见,大皇子比我想象的来的……恩……沧桑。”顾倾之站在门口,上下打量一番后,给出一个准确的评价。
赵弘文回头去看,不管什么时候,她好像总是笑盈盈的模样,好像天下没有什么大事能惊扰到她。
“来,喝酒。”他拿起手中的酒瓶说道。
“好。”她也不矫情,正好她也想喝酒,找个一同喝酒的人,是件极不错的事。
只是,有人却未必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