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梦飞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后，才对汐婉道，“小雨是正儿八经恋爱了，可是，阿清那边，我总觉得不对劲。”

汐婉其实并不怎么想听关于周丽清的消息，但是看着钱梦飞依旧关心周丽清，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做聆听的样子，说了句，“哦。”

钱梦飞叹口气，“阿清似乎有金主了。”

汐婉挑眉。

“我其实很不愿意往这个方向想。”钱梦飞很失落，“真的。可是汐婉，你不知道，我发过去的消息，太多石沉海底。起初我以为她和你一样忙，可是我看她的微博动态，都是晒各地的美食，各地的风景，还有名牌鞋包，首饰……”

汐婉沉默了片刻，“微博也许是助理打理的，晒的名牌鞋包，有可能是赞助。”

“我也希望是这样。”钱梦飞点头，她当然希望如汐婉所言，这些东西，周丽清的微博是助理打理，名牌鞋包可能只是她觉得好看，拍了一两张或者是赞助赠送的。可是，微博太多这些享乐的，炫富内容……

而且……

“汐婉，你知道吗？阿清虽然比你早出道，但是阿清拍的是mv，电视剧，上一些普通的通告，可是她也是新人，片酬并没有那么高，即便每天都在工作，所赚的积蓄，能让她潇洒地奔走在国外各个时尚专柜吗？而且，她去棒国整容就花了二十万，这笔钱并不是小数目。”她真的不想把潜规则三个字套在好友的身上。可是随着周丽清的日常行为和消费，她真的很难不把这三个字往她身上套。

汐婉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拍拍钱梦飞的肩膀。

宿舍四个人当中。不管是前身还是自己，性子都比较清冷，孙画语也是个沉默寡言的，只周丽清和钱梦飞两人性格外向，叽叽喳喳，很能带动气氛。所以钱梦飞和周丽清的关系，也是最好。现在看到昔日的好友。走向了一条她不愿意看到的道路，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明明以前并不贪慕虚荣，可是自她进了娱乐圈。整个人都变了。以前我们在一起，聊着各个趣事，哪怕是地上数蚂蚁，我们都可以津津乐道好半天。可是现在。我们在一起聊天。三句话后，就是钱了。她不是和我说国外什么好吃，要花多少钱就是和我说国外什么地方的东西比较贵，要么就说这个包多少钱，这双鞋是什么牌子，总是钱钱钱，让我觉得阿清不像是从前的阿清了。娱乐圈这个名利场，真的太可怕了。不过一年的功夫，就把我的好朋友。变得面目全非。”钱梦飞苦笑，“确实面目全非了，连那么一张甜美的脸，她都舍得动刀子，明明辨识度那么高，偏要整得跟圈子那些流水线的鞋拔子脸无二，没有特色，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虚荣，名利，这两个词让原本甜美可人的阿清消失了，她很难过，真的。

“是人都会变吧。”

“你就没变。”她和汐婉朝夕相处，汐婉的点点滴滴她都看在眼里，所以她不懂，为什么阿清就变了。

“其实我原本和阿清更熟，和她更有话聊，可是现在……”相反了。

汐婉只好安慰情绪低落的钱梦飞，“时间，空间，距离，你们所处的环境不一样，所见所闻、耳濡目染的自然也不一样，没有共同的交集，自然产生不了共同的话题。眼界和想法不同了，隔膜自然而然也就诞生了。渐渐，曾经再好的朋友，在岁月和空间的作用下，也会产生隔阂，也会陌生，也会相顾无言。”

钱梦飞不想再说什么，只难过地低着头，转而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哎，咱们干嘛说这么伤感的话题，我刚刚明明想劝你恋爱来着。”

汐婉：“……”

钱梦飞笑，“这是一个适合恋爱的季节，春天的气息啊啊啊啊～”

汐婉：“唱的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