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子,是你们的?”他追问了一句。
三年多以前,自己从一间简陋的屋子里醒来,里面几乎是空无一物,除了一些医药用品没有其他,他见没人就擅自离开了,当时头上还绑着厚重的绷带……
老人点头,“那是我年轻时候和老伴儿合伙开的诊所,后来人老了也没精力给人看病了,里面的药材都腾空了,只剩下一些基本的药用物资,偶尔有个大病小痛的也算是能应个急。”
厉瑾羡会意的点头,眸色或深或浅,原来是这样。
“当时你的伤口很深啊,虽然三年多的时间过去了,但是头上的伤不比别处,很难痊愈啊,现在对生活有没有影响?”老人很是关切的询问。
“的确,像今天这样的天气头伤口还是会发作,但也不碍事,”厉瑾羡回答,放在口袋里的手机蓦地震动了一声,他这才惊觉还要去机场接姚言。
“老人家,当年的事情很感谢您,这是我的名片,我现在有要紧事,以后我一定好生报答您!”
厉瑾羡说着就匆匆忙忙的递给老人一张名片,转身就要上车,发丝已经被雨水淋湿了透,整个背影在灰蒙蒙的天色下显得格外修长。
他刚一推开车门,身后老人就恍然大悟般的拍了拍脑袋,笑盈盈的说着:“对了年轻人,我这老了记忆也不咋地了,那个时候你走得匆忙,把戒指落在诊所里啦!”
脚步,刹那间顿住……
空气,仿佛定格,每一个瞬间都被凝滞,厉瑾羡缓缓的转过身来,撑在车门上的那一只手力度骤紧。
“您说…戒指?”厉瑾羡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反问,眸底紧锁着老人那一张布满着沧桑的脸庞,似是想看出些什么别样的东西来。
“是啊,戒指。是送女朋友的吧,三年多来我一直都给好好收着的呢,生怕你哪天回来找!”
说到这里,厉瑾羡的眼底竟然涌出了一股亮光,仿佛他等了这么多天的事情真相就快要揭穿了般……
蓦地一把将车门扣上,朝着老人走过来,步伐略沉,几乎是用跑的。
“您能带我回家拿那枚戒指吗?”
“当然可以!”
20分钟后。
姚言在机场等得心里焦灼至极,整个人有些坐立难安,拎着箱子不停地来回走动,粉唇一直紧紧的抿着,手心攥着手机几乎都快捏出了一把汗来。
之前她给他打电话就想让他开车注意安全,毕竟今天的天气实在阴沉到吓人,他没接。
后面隔了一会儿又给他发了短信也是没回。
本来从别墅到机场的路程算下来,就算是平日里的堵车,这会儿也该到了,可现在却还不见他的人影,打电话也不接,姚言心里实在是担心得吓人。
打电话问过梧桐,说是厉瑾羡在挂断电话就出了门,可现在……越想他的心里越焦急,心跳加速到了异常的频率,总觉得今天会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另一边,厉瑾羡随着老人到了他家,没想到就在当初他醒的那间房子后面不远的地方。
老人拉开书橱的最底部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略有些脏的盒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