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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把茶盏倒转,就是事情已经聊完。
周围警戒的妖将无声无息的倒退离开,剩下他们几个,自然还是要闹个一回。
宝玉带人去闹洞房,看见步常仃在洞房的门外大红衣裳的站着,摇摇头,一脚踹了过去。
这把人揣进去了,撒了点上次剩下的春宵大散,再把房门一关,事情也就成了……
求不得红了眼睛,哀怨道:“宝二爷,您这事情做得真体贴,从做媒到洞房,这是都给步常仃解决好了。”
“你别打什么歪主意。”
宝玉提醒道。
求不得在宝玉警惕的眼神里撒了泼子,“这我可不管!论关系我求不得跟您最早,论什么都是我比较亲近吧?步常仃都成了家,您还能不管我?帮我给金钗彩衣娘下聘礼,要什么都行?全部身家都给你……”
说着,求不得就把身上翻了个干净,银票、玉佩、佩剑,各种东西全都掏了出来,要往宝玉的手里塞。
旁边有个小老头捧着一锭银锞子走过,求不得也顺手抓了过来,要一起塞给宝玉……
“求不得,你你你,你这么大的胆子?”
宝玉咽了口唾沫,摆着手往后退。
方思民连佛门金身都用上了,他要百邪不侵;
西门雪和薛道衡更是吟哦出口,飞快的躲到天上去了……
求不得呆愣愣的,转头看去,发现一个穿着员外铜钱双襟大褂的小老头看着他,驼背拄拐,个头比姬无泪还矮了很多。
“守,守财老奴……”
求不得哇的一声哭出来了,他刚才顺手抓的银锞子,好像是——从这一位的手里抓过来的?
咕~
咕咕~~
咕咕咕咕~~~~
守财老奴的嘴巴好像蛤蟆一样一起一伏的,黄绿色的烟气从嘴角溢出,沾着就要倒霉三年。
求不得果然够敏捷,飞快的把收拾的银票、玉佩、佩剑,连着刚抢来的一锭区区三两重的银锞子双手奉送过去……
“老人家,别介,我是帮您收起来,全部收起来……这些,对了,是您的!都是孝敬您老的!”
“都给老头子?”
“没错,绝对都是您的,是晚辈真心孝敬!”
求不得一脸正气。
守财老奴心满意足的把黄绿色的晦气咽进肚子,所有财物一转手就变了个没影。
他一边颤巍巍的往外走,一边咳嗽道:“好好好,果然是宝哥儿的府邸好啊。宝哥儿大气,手足大婚都给奴仆丫鬟们派三两银子的贺喜钱,这一转手,老头子我得了一万多两……”
求不得巴巴的看着守财老奴远去,偏过脑袋,可怜兮兮的找宝玉:“宝二爷,我穷了。”
“看见了。”
“这聘礼……”
“放心,金钗彩衣娘绝对不会嫁给一个穷光蛋的。”
宝玉伸手抓来闲置的宿铁剑,给求不得挂上后,很认真的提醒道:“好好做事,把佩剑的八千两银子还了先……”
于是,求不得心丧若死,求不得泪流满面……
…
…………
………………
鞭炮声震耳欲聋,姬公输那边带人研发了阵,把宝玉说的烟花也给鼓捣出来了,一到夜里,漫天好像繁花洒落,极为绚丽多彩。
今个是大年三十,明个就是新年初一,整个大周都是一片欢乐景象。
可是,再欢乐的气氛中,总有那么几个人不怎么‘合群’,他们的悲催,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
一个是远在中都城的紫纱飞天,听到别离桥正在孕育文宝的事情,宝玉派了几十个有能耐的妖将堵上了桥头,其中有擅长近战的,有擅长远攻的,还有擅长追捕搜查的。
紫纱飞天是上不了天也下不了地,还得摆好酒宴,和这些妖将一起过年。
酒过三巡,这聊起来更觉得自己可怜了,人家妖将过年堵在这里,一人有三千两所谓的‘加班费’,
她呢?倒贴进去八百两的酒水钱……
求不得更可怜,身无分文还要做事挣银子,他去找贾雨村,眼睁睁的看着西门雪和薛道衡揣着银两出门,往姻香楼的方向去了……
“两个不知道上进的混账东西!”
求不得骂了一句,笑吟吟的把贾雨村堵住。
于是,可怜的人又多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