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愿为沙场夺,不羡鸳鸯不羡仙——霸龙进士,罗长缨!
熟悉,真个是特别熟悉;
怪异,也真个是特别怪异!
宝玉蓦然回头,盯着水英光问道:“他们都来过洛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磨练人的地方。”
水英光神秘兮兮的笑起来,很有趣味的道:“别说他们了,朕也在这里受过磨练,不过朕用的化名,你可以猜猜看,哪个是朕的诗号。”
“不猜。”
宝玉直接拒绝,向着斟酌客栈内走去。
诗号,可不是随意就能留下,这东西等于自己的本心,是要不断坚定的道理,他暂时想不到,也就打算先去斟酌客栈。
而且他看见了,在斟酌客栈的门口,妙玉和钟灵儿已经在等……
乐阳申跟着他去,水英光和甄公公反而驻足停步,看着高大的铁碑,露出缅怀的神情,似有无限唏嘘……
“等等,你的消息!”
猛然间,草庐的大门一下打开,求不得冲着宝玉的背影大声喊道:“鄙人做生意是有信誉的,这温柔洛水,你需要知道三个消息。
其一:洛水盘绕一线天,不知人在此山间。
其二:水过深处不知远,洞曦留光藏万千。
其三……哈哈,就是温柔洛水中的‘温柔’两字了,美人乡是英雄冢,过不了这一关,你根本见不着一线天,也走不进藏万千!”
啪!
一声脆响,草庐的门扉重重摔闭。
“谢过兄台。”
宝玉转身拱手,随即,踏进了斟酌客栈的大门。
斟酌客栈不是很大,里面的人也不是很多,数十而已。
宝玉看着这数十人,其中有些正襟危坐,有些浪荡不羁,却不像是一念生客栈那般,人人都穿着举人长袍。
这里的人穿着随意,眉眼自然。
他们的风姿气度,却使得客栈大堂好像显化了众生百态,各有各自的风骨……
“这些,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宝玉心里暗赞,见没人理他,就给了钟灵儿房钱,去屋里歇息不提……
妙玉没有多话,在客栈大堂里走了一圈,其无边美貌,也没惹起半点喧嚣。
她摆动袍袖,登时让得每桌都出现了各色佳肴,也就袅袅上楼。
钟灵儿转悠了下灵动的眼眸,却是朝着客栈外面奔去……
…
“水公子,给灵儿讲故事吧?”
钟灵儿跑到水英光的身边,扯起水英光的衣袖。
水英光从思绪中回神,他没有女儿,被钟灵儿撒娇,心情莫名开朗。
他笑问道:“给你讲讲出去的那些人?这些啊,可都有精彩的故事呢。”
“不嘛,说说你自己好了。”
“好吧,说说我。”
水英光讲了半夜,把钟灵儿哄了回去,眼眸,缓缓的是一片失落。
“静安,”
他轻声道:“朕本来,有机会娶了千裳的。”
甄公公连忙低头,他知道这时候,他不需要凑趣开口。
水英光深吸了一口气,苦笑道:“朕可以留在洛水,十龙夺嫡,变成九龙夺嫡又如何?
可是朕怕那九个混蛋没本事,怕他们误了大周,朕又自负,想娶了洛水甄宓、妙玉,帮朕统管大周,以至于千裳负气而走。”
“陛下,已经过去了。”
甄公公还是没忍住。
“是啊,已经过去了,是朕的心乱。”
水英光长吁短叹,突然释然大笑道:“罢了,《论语.微子》有言,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静安,回去立马给朕拟了遗诏,要是勿语继位,就让勿语追求甄宓、妙玉;
要是溶儿继位,就让他加把劲,必须娶了那个‘愿为天下女子怒啸’的月满银崖!
娶了月满银崖,三宫六院他就不用想了,最多养个外室,朕知道他和元春情深,不碍着他。
但是甄宓和妙玉,他必须得让宝哥儿娶了!”
甄公公愕然道:“这,元春当成外室,宝哥儿,恐怕要造反。”
“他敢!”
水英光怒了一次,突然又怪笑了起来。
“哈哈,儿女情长的事情,宝哥儿哪能做了元春的主?宝哥儿整天坑人,朕也坑他一次……”
且不说水英光的大盘算小念头,宝玉和申哥儿在厢房里,真个是愁白了脑袋。
宝玉琢磨很久,怒道:“诗号诗号,这诗号就是成为进士后的道理,我哪里想得出来?”
“二爷,我也想不出来啊,咱们只是二胆举人。”
乐阳申也很憋屈,看着窗外洛水,进不去,他就觉得分外难受。
他可是打听过了,洛水是磨练人的地方没错,但是大厅里的人都说洛水有千般妙处,万种风流,他喜欢得很……
宝玉见他也没个诗号出来,挑眉道:“诗号就是本心,就是自己的道理,咱们以后要做什么呢?得从这里面找。”
“我简单了,就是跟着您,您想想您得做什么呢?”
闻言,宝玉低头沉思。
我做什么?
简单啊,首先,是成为进士……
宝玉想三年内成为进士,好有资格参与双龙夺嫡。
他要水溶继位,而且,要贾元春入主后宫!
“不对,不是入主后宫!”
宝玉很坚决的道:“我得算计水溶一把,让姐姐做唯一的皇后,让水溶一个妃子都娶不了。”
“妙啊!”
乐阳申嘎嘎怪笑:“这样您就是唯一的国舅爷了,到时候官居一品,修为不断精进,又能铺好圣途,又能给夫人搜寻精灵宝物延续寿命呐。”
“嗯,没错,所以水溶只能娶一个,就是姐姐元春!”
宝玉十分坚决。
他咬牙切齿的道:“别人娶十个百个都没关系,但是姐姐喜欢水溶,他就只能娶一个!”
“要是娶第二个呢?”
“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