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最近很是清闲。
熔炼了五十丈文山后,为了巩固根底,那是往死里控制淡蓝色文火,平日里就是吟诗作对,还有研读下古人的文章。
一时间,宝玉仿佛一个山野的闲人,安得自然心。
今个清晨,宝玉练习了项庄剑舞,随后拿了壶淡酒,和周云饮酒闲聊。
那边赵贵宁等人都在听风飞流讲课,抓耳挠腮的嬉笑声,引得周云频频回首。
“不愧是顶尖的学士呐,这寓教于乐,真的是位良师。”
宝玉笑了一句,把周云的心思扯回来。
周云苦笑道:“宝二爷,您就别为难我了,灵魄夫子的教诲,我是一刻钟都不想耽误。
得,您长话短说,喊我有什么事情?”
“没事啊,就是闲得无聊。”
“……”周云。
眼看周云只顾着风飞流的讲课,宝玉才安下心来。
那个草莽偏方的事,宝玉和周云共享了,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周云是水溶的人,这才难得大方一次。
当然,在那时候他可以瞒着周云,但是事情过后,水溶肯定能想个清楚,平白得罪一位盟友侧的皇子,绝对不是一件妥帖的事情。
而如今,更好的药方,宝玉却不想和周云分享了。
别说是疗效差了点的草莽偏方,就算是回光散,或者是袭人带来的上好疗伤药,也没可能让申哥儿的伤势恢复得那么快。】
宝玉想起在简陋的木棚,艰难挪动的申哥儿一下子跳起来的样子,嘴角沁出笑意。
没关系,只要是他的人,早晚,那东西都会给他。
宝玉一点都不着急,只是往附近一看,突然愣了一下。
“申哥儿他们呢?”宝玉对袭人问道。
袭认一边给他收拾吃剩的酒菜,一边回道:“他们大清早的来找过您,见您没起来,就让奴回禀一声,说要给您个大礼。”
“大礼?爷还巴望着他们的宝贝呢。”
宝玉讪笑一声,没怎么在意,可是这时候,周围的空气,突然有点灼热了起来。
只见钱谋学周身缠绕火红的烟气缓缓落下,四处看了看,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
“宝哥儿,外面可是找翻了天,你竟然在这里悠闲自在。”
宝玉笑道:“不就是慕容驰弄了百多个秀才把山翻了个遍嘛,小事而已。当然,以您和慕容驰的关系,可以告诉他这个地方,然后呢,我就把他给收拾了,多好。”
“可别胡吹大气,水驰,不,慕容驰可是能出口成章的。”
水驰?
宝玉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口误。
不过到底是口误,还是故意泄露,宝玉看着钱谋国一脸的莽撞夹着些许的精明,真个有点估量不准。
宝玉见钱谋国神情闪烁,笑了笑,让袭人撤远了些。
钱谋国很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开门见山道:“宝哥儿,钱某这次来,说白了还是看上了您的诗才,想求您作一首诗。”
闻言,宝玉有点傻眼。
作诗?
钱谋国是七胆举人,其恩师陈长弓,更是有着破城之称的封号进士,要说诗才,已然属于拔尖的那种,哪里需要求他的诗词?
宝玉讪笑道:“夫子说笑了。”
“没说笑。”
钱谋国十分认真的道:“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我知道这是一首表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正气诗,但是在恩师的眼里,这是一首情诗。”
宝玉的心里颤了一下。
没错,这真是一首情诗。
钱谋国突然弯腰,作揖一躬到底,恳求道:“钱某知道所来唐突,但是钱某真的很需要一首情诗,还望宝哥儿费心劳神,拉扯钱某一把。”
宝玉无奈,摇头道:“可是以您的诗才,以破城进士的才学,难道作不出一首精妙的诗词?”
钱谋国抬起头,指着满脸的络腮胡苦笑,“宝哥儿,您看钱某这样子,像是有女人喜欢的样子吗?”
咳咳,宝玉咳嗽两声,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
好吧,就钱谋国这凶神恶煞的样子,不吓死女人就很能耐了。
唔,想必吓不死的,钱谋国也看不上。
“宝哥儿,算是钱某欠你一个人情,还请劳神费力,拉扯钱某一把。”
话说到这个份上,宝玉真的有点骑虎难下。
要说给吧,那可是一首好诗,他有点舍不得;
可要说不给吧,堂堂封号进士的弟子、七胆举人、代夫子,哪一个身份都让他不好意思不给。
不管怎么说,钱谋国也是陈长弓的弟子,而陈长弓,也是一个难得的妙人儿。
话说到这份上,不给诗词就是要打陈长弓的脸面,倒不如让他们多欠我的人情,以后大有用处。】
想到这里,宝玉低声吟了几句诗词。
只是第一句,钱谋国就瞪大了眼睛;
第二句出口,钱谋国挥手打散了天地异象,对宝玉再次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