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
“你花这么多钱买我一整晚时间,又花那么多钱点这么些酒,就打算让我在这看着你喝酒醉酒然后大哭?”
“你管我!”
“要是每个女人都像你这样就好了,我也能省点事。”Lionel皱眉,“行了,别哭了。朋友嘛,就跟衣服一样,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恋人也一样,就跟眼睫毛一样,掉了长,长了掉。”
“你知道什么?”
“没有人规定人必须要活成什么样才行,没有朋友没有恋人甚至没有家人也是可以的。你看看我,你还能比我惨?”
“我他妈可比你惨多了。”
“还是小姑娘呢,为这点破事也值得哭成这样?要让你跟我似得靠卖身来还债你还不得去跳汉江?”
“我以后不会相信别人了。”
“相信自己就行了,那什么不是说,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行了行了……”Lionel埋汰着,“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你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万一过几天吃水产得个寄生虫病成了脑瘫,你还能有闲心去在乎些这个?你这人就是活得*逸了,友情爱情有什么重要?有钱就行了。”
“你一点都不会说话。”
“你这会有闲心去缅怀过去忧心未来,不如先操心一下你迫在眉睫的考核?我可跟你说,我以前只陪酒的,像你这种陪哭陪聊天还陪讨论人生的,得另外加钱。”
……
“我想过了,枪打出头鸟,我以前太高调了,以后得韬光养晦才行。”枕溪一边说话,一边给Lionel塞钱。
“你打赏叫花子?”
“我想过了,我们不要互相亏欠。我找你聊天你给我出主意,我都付钱。我们就维持在金钱上的来往。”
“你给我钱我没意见,但是——”
闵禹辰把硬币砸她身上,“100韩币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这折合成人民币有多少?有一块吗?”
“五毛多一点。”
“你这样小气难怪没朋友。”
“积少成多你懂不懂?一天100,一个月下来就有3000了。一年下来就有36000,四舍五入,就上千万了。有了这点钱,你也可以早日从淫窟脱身重新做人。”
“呵呵。”
“我想过了,这次小组考核我就争四保五,以后也争取维持在这个名次。这样既有了积分,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你引人注意的时候早过了,你以为你试训考核的表现很平淡吗?”
“我想好了,我不是vocal吗?我vocal能力又不怎么突出,我以后就把重心放在这个上头。”
“不准备跳舞了?”
“你说我要是放话出去,说我伤了腿或者伤了腰,以后跳舞会很艰难。”
“你这是自断一臂。”
“为了自保不是?我要站得位置太显眼,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你说我防得了这一秒还能防得住下一秒?早晚让人不着痕迹地给我弄下去。四年的时间太长了。”
“你要是下去了,那些人的眼睛又会全落在minor身上。”
“大哥!”枕溪哭笑不得,“这都哪年了?你和minor分手快四年了。四年啊!四年的时间都够我读完大学了,你还惦记着人家!人家都有公开男友了你还惦记着做什么?”
“我就是随便说说。”
“我自顾不暇了都。我一个外国人本来就容易被排挤,我还是一出过道大红过的。我以前真是太蠢了,我那么高调做什么你说?”
“你现在跟人说你跳不了舞人就相信吗?你以为这些油腻子都是幼稚园小朋友?”
“所言甚是,我跟你说……”
“枕溪!”
完全中文的称呼,字正腔圆里还透着一股莫名的亲昵。
“丹丹!”
哇!真是有很久没听过别人这样叫她。
Lionel跟着枕溪回头,忙问了句:
“这人谁啊?你脸色这么难看?”
“以前认识的人。”
枕溪从台阶上站起来,问:“你们怎么在这?”
站在背后台阶上的是一男一女,都是熟悉的人。
男的是李河,女的是潘姐。
潘姐指着旁边的窗户,“刚从那里路过的时候看见了你,这才急忙从背后绕了过来,没吓到你吧?”
“还好。”
枕溪往后退了两步去看旁边的logo,这才确定这地方是CL练习生部没错。
奇怪了,李河和潘姐看见她坐在CL的台阶上倒是一点不意外的样子。
潘姐朝她走近几步,眼睛发红发湿。
“好久没见了,你好不好?”
枕溪点头。
“是比之前胖了点,精神也好多了。”
“托福。”
潘姐愣住,问她:“你跟我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我们已经没有契约关系了。”
“除去我曾经是你经纪人,助理和云氏员工这一层身份外,我们难道不还是朝夕相处了两年时间的人?没有工作上的联系我们就不认识了吗?”
潘姐说着说着,哭了。
“我之前一直担心你担心得没法睡觉。你现在说这种话,真是太让人,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