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世,现实与大梦颠倒转换,永固在此,至之后所见为虚,至之后所见为实,不可再度更改!
三世春秋是构筑一曲黄粱的必要条件,顺序不可更改,而在不同人的手中,亦能发挥不同的力量!
这是让梦祖都赞叹的妙法,是借助嫁梦本身的威能而开辟出来的绝世道路,三更是继梦祖之后第一位继承“太上嫁梦”的人,他对于嫁梦的理解,后来者几乎难以比肩!
“诸天红尘,梦中见法!”
这最后一世的真意全在一个“借”字之上,若无梦可借,此法自然不能动用,但这诸梦造化,怎么可能没有梦乡呢?
哪怕琉璃钟破碎了无尽的梦幻,但它本身就是最大的梦幻载体,这镜中世界,也不过是水中道花,既然身本在梦幻,又谈论什么真实?
包括醉花天子此时施展的大法,不也同样是梦中所得的杀术吗?
故此天下无梦之说,简直是可笑至极!
剑轻笙舞出了最后一世,这一世落,万千毫光聚散花天,那春风春雷,外道龙影,包括那道琉璃钟声,此时俱都在剑轻笙这一剑之中显化出来!
借法?我来借你的法!
只不过.....借法不借意!
意为我意,法为尔形,但尔之法,遇我之意,即为我之新法!
“无客至!”
一剑出,那外道诸龙皆破灭,无客至无客来,不论善客恶客,皆挡门外!
“再三弹!”
第二剑,一剑毫光化万千,三千剑尖飞出,于是同时,三柄梦幻天剑被造化出来,自三方苍穹落,劈得琉璃钟震荡而响!
三剑之意,三剑之气,互相交汇,在此时重新衍化三千言剑!
醉花天子双眸倒竖,瞳孔乍缩:“这是什么.......我的法,我的.....意?!”
“你怎么可能.....”
他话还不曾落尽,剑轻笙手中南乡剑舞,第三剑浩然而出!
“花雕愁!”
冬雷起,北风行,狂浪大雨挥天至,当中带着无尽杀意,无尽剑气,配合那三千言剑,风萧萧兮雨愁愁!
风雨倒转,那原本肆虐镜世的龙卷被抵消,整个天地之间只剩下无尽剑吟,声声道影,振聋发聩口,醉花天子挥手,那些红绫云霞汇来,而就是于此刹那,剑轻笙再落第四剑!
“风吹柳!”
八道紫雷崩天而至,三千言剑化八荒紫电,瞬间将醉花天子与琉璃钟围住!
人间劫气,青世之内,三寸光阴!
琉璃钟遇敌,顿时绽放无量辉煌,此时天地之间,苍穹内外,无数红绫江水暴涌而来,如千军万马奔腾,杀气与正气汇聚,浩然与清灵咆哮,而剑轻笙面对这最后的杀法,同样施展了最后的剑意!
“满江红!”
彼时尔语,今日我言!
杀对杀,红对红,赤霄对赤霄!
一尊巨大的剑神虚影出现,身披残袍碎甲,臂绕红霞赤血,那手中聚集整个镜世的光芒,人间之中的浩大剑意汇起,那位剑神舞天!
只道是四海八荒,皆看万军来斗;
而见得十步之内,唯此一人称雄!
万剑作一剑,风雨作一剑,冬雷作一剑,人间作一剑!
一剑开天,满江赤血!
这一尊剑神是整个镜世,无数人间以及这场争斗中涉及到的无数梦境的融合之躯,这一剑已有天威风采,这一剑已有人间无敌之资。
千军万马,道道红霞,纵然是天兵地鬼,独我战袍染血,一人一剑,可杀到天下无人再来!
这一剑太过巨大了,只是横扫出去,那些千军万马,俱化红绫灭去,而天兵地鬼也被杀的片甲不留,这一剑破甲,岂能以数来计?
自是不能。
剑轻笙曾经说过,若是天阿在此,自己如何会遭那等羞辱,会遭那等束缚?可自己不是天阿,亦不能为本尊带来无上战力,若是天阿落在青世,这些仅有法与意的所谓“天仙”,如何能与天阿相斗?
一群妄图争天者,得渺渺一块天意便能称雄,可又如何能与真正苍天大道比较?
地仙可知天,天仙反而不知天,何等讽刺!
“醉!花!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