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狼点了点头，面色很沉重。

“怎么会......他怎么会又出现了？”

布利斯低声说道，像是问吴桐，又像是自言自语。

沈傲天一直都沉浸在之前的情绪里没有回过神儿来，完全不清楚布利斯现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做了什么？”

布利斯问的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是在惧怕什么。

“给那姑娘注射了RAII病毒，毁了疫苗的配方。”

青狼原本不想说，但现在的情况，他知道，自己不得不实话实说，即便如此，语速还是很慢。

布利斯的脸色刷的变得惨白。

“我......真是作孽啊！”

布利斯抱住脑袋，老泪纵横。

“朱小子，老头子我作孽啊，对不起你，对不起这姑娘啊！”

布利斯的神情很痛苦，不断的自责，场面看起来很揪心。

沈傲天的眉头微微皱着，他不想接受资助自己的人是布利斯的这个事实，但是现在看到布利斯的样子，心里又莫名的觉得不舒坦。

但是九尺高的汉子，不管心里是什么想法，脸上都没有任何的表现。

“天磊，我知道，老爷子的做法的确有些过分，但这并不是他的本意，老爷子的为人很好，我们这些人都是因为老爷子才能一步步的走到现在，老爷子他......”

看着布利斯一直在哭， 于康的心里也很难过，不由自主的就想要替老爷子解释，可是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朱医生，我们都知道你的医术很高，我们曾经对你进行过深入的了解，你的医术几乎能够称得上是出神入化，我们千方百计的想让你来暗影，也是希望你能治好老爷子的病。”

青狼的神色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更加的凝重和痛苦。

朱天磊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他翻阅过莫青交给自己的那本笔记本，里面关于保药会的东西并不是特别多，更多的是莫青记录的一些生活中的事情，而其中就提到了莫青的妹妹，莫夏。

莫青和莫夏是双生姐妹，不过性情秉性却大不相同，莫青个性强、敢爱敢恨，甚至带着几分阳刚之气，而莫夏则是实打实的女孩子，温柔似水，即便身在泰尔森林，对于修炼一事也毫不热衷，平日里怡花弄草，更像是养在深闺中的水仙。

但让莫青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个柔情似水的妹妹竟然也会有为了爱情而变得不顾一切的勇气，跟自己比起来甚至更加的决绝。

虽然关于这一段，莫青提到的内容并不多，甚至有很多地方都是模模糊糊的一笔带过，但朱天磊还是捋出了一些头绪，就是有人一直追求莫夏，并且为了莫夏做了很多，奈何莫夏对这个人只有感激没有男女之情，在最后一次拒绝这个追求者的时候，这个追求者更是因为受不了打击而患病。

莫夏因此心怀愧疚，没有选择任何人，独自离开，从此再无音信。

而那个追求者的身份就是一名特总兵。

莫青还写道她事后还曾经见过哪个追求者，只不过对方在一次战斗中因为发病而被子弹击中双腿，双腿被截肢，不得不退伍，退伍之后也和莫夏一样，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再无踪迹。

在没见到布利斯之前，朱天磊对于这段记录并没有多余的感觉，就是普通的女人尚且还有几段不为人知的感情经历，像是莫青莫夏姐妹这种得天独厚、倾国倾城的女人，感情经历丰富精彩一些就更没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了。

直到朱天磊见到布利斯，听到青狼的话，他才将笔记本中的内容和布利斯重叠在一起。

精神分裂者分裂出来的人格原本就是相悖的，通常一面是天使一面是恶魔，而布利斯竟然有五种人格，布利斯刚才说的那个他，恐怕是布利斯自己最不想面对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