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晨,银白色的曙光依旧渐渐显出啡红,朝霞依旧映在精武体操会练武厅的窗台上。窗外的小鸟依旧昂头挺胸,抖动着双翅,朝着天空尽情地歌唱,悦耳的歌声似行云流水,在整座精武体操会回荡着。不同的是,今天精武体操会的教习,却不是刘振声!
今天,陈耀扬起得特别的早。因为他知道,刘振声走了,精武体操会的重担便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不能失信于刘振声临走前的嘱托,更不能辜负霍元甲教导,以及他那份“振兴中华武术,强我国民体魄”的心愿!
这时,农劲荪和陈耀扬一前一后地来到了练武厅的门口,环视练武厅一周,只见精武体操会的弟子们和往常一样便早早地起床锻炼身体,练习教习们所传授的基本功,一点也没有因为刘振声的离去而沮丧,反而都有一股奋发图强的斗志。
农劲荪见所有人都各司其职地练着武术,心中一阵欣慰,不禁感慨地仰望着天空,发自内心地说道:“霍老四啊霍老四,你看到了没有,你的弟子们多么的勤学用功啊,你如果在天有灵的话,你也该瞑目了!”
陈耀扬见状,也不禁感慨道:“师父,您放心,有我在的一天,我一定会让精武体操会发扬光大的。”
农劲荪闻言,道:“很好,你师父果然没看错人。”说罢,与陈耀扬一同步入了练武厅。
农劲荪说道:“大家先停一停,等会儿再练,我有事要宣布。”
众人闻言,叽里咕噜地说了起来。
有人说道:“走,农大叔有话要跟大家说呢。”
也有人说道:“去看看,估计从今天起五师兄要教我们武功了。”
还有人说道:“那太好了,五师兄上次那个侧踢真的太厉害了,一定要让五师兄教我们那一招。”
反正大伙议论纷纷地来到了农劲荪和陈耀扬的跟前,然后按自己平日排列的队伍,排成数排。
农劲荪见状,说道:“各位,你们的大师兄因为有事出了远门,可能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的,至于教你们武功,从今天开始就由陈真负责。”
“太好了,就知道从今以后是五师兄来教我们武功!”有人小声地嘀咕道。
农劲荪继续说道:“你们要记住,不管是刘振声教你们武功,还是陈真教你们武功,你们一定要用心去勤学苦练,不懂的就要虚心求教,不耻下问。这样,学到的东西才是属于你们自己的,都知道了吗?”
众精武体操会的弟子们闻言,异口同声地回应道:“是,农大叔!”
“陈真,你们有什么话要对他们说吗?”农劲荪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转头望向陈耀扬,询问道。
陈耀扬环视众人一眼,想起以前曾在什么地方军训过的样子,对所有人说道:“你们可都听好了,我可跟大师兄的教学理念不同,我远远要比他来得严厉和苛刻,如果你们谁不愿我教的,可以提前出列,改日再由陈子正师傅教你们‘鹰爪功’。”
陈耀扬见众人听得一头雾水,没有一个要出列的样子,继续说道:“既然你们都愿意让我来教你们武功,那么,从现在开始,我私底下是你们的师兄弟,但来到练武厅我就是你们的教习,不敢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只能服从,并尽量地完成。”说完,顿了顿询问道:“你们能不能做到?”
“五师兄,我们能做到。”一名弟子大声地喊道。
“牛炳,你出列。”陈耀扬闻言,对着那名弟子呼喝道。
牛炳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从队伍中跑了出来道:“五师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