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失笑,转过身,继续挨着宋风晚睡下。
这屋子里的温度毕竟不同家里,没那么热,尤其到了后半夜,就没之前那么暖了,宋风晚自然想要找热源地方靠,身子缩着,小脸就贴到了他的怀里。
主动投怀送抱,没有抗拒的道理。
宋风晚脱了羽绒服,里面就仅有一件毛衣,质地轻薄,他的手指伸过去,轻轻搂着她的腰,又细又软……
喉咙滚动着,血气翻涌,有些不可描述……
偏生宋风晚还不自知,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蹭,更是要了他的命。
这平常在他面前,他想让她抬个头,都困难,此刻倒是动得欢快,手指还在他胸口抓来抓去,蹭着热度。
简直要命。
自作自受,用在他身上,再恰当不过。
傅沉这边不好受,段林白也过得不舒服。
他可不想和乔西延同桌吃饭,收拾东西,准备找几个朋友,去酒吧喝两杯,却半个人影找不到。
他在外面晃到晚上九点多回去,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唰唰——”的刺耳声。
待他进屋后,看到乔西延正在厨房忙活。
凑近一看。
差点吓得他魂飞魄散。
居然在磨刀。
他连夜收拾东西,滚回家。
这地方再也不能待了,他宁愿回家被他爸打折了腿,也不要和这种丧心病狂的人待在一起。
今夜大雪,封了几条路,段林白好不容易到家门口,发现把钥匙丢在傅沉那儿了。
却不曾想段家人今晚睡得早,敲了半天,愣是没人回答。
等佣人听到动静去开门,他父亲已经从楼上下来。
“老爷,像是少爷回来了?我这就去开门。”
“那小子还敢回来?”
“爸——爸,是我呀,你儿子!”段林白听到熟悉的声音,大声喊着。
“他不是喜欢在外面浪嘛,再关他一会儿。”
“爸,我是亲儿子啊,爸——我们家可就我一个独苗儿。”
“你去人家程家闹事,别以为我不知道,还说在外地出差,结果差点把人屋子掀了,要不是有人和我说,我都不懂你这么厉害。”
“爸,这件事我可以跟你解释,你先让我进去。”段林白双腿冷得打颤,幸亏穿着貂,不然早冻死了。
“就在外面解释……”
段林白愕然,这绝壁是亲爸。
他简单将事情说了一下,门才打开,他一钻进去,才长舒一口气。
“爸——嘿嘿……”
“早点睡觉,明天跟我去傅家走一趟,我让老太太着手给你安排相亲。”
段林白直接傻掉了。
这么简单粗暴!
“爸,咱打个商量……”
“你瞅你穿得这是什么,土里吧唧的。”
段林白张大嘴巴。
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不能质疑我的品位。
“像那个。”他父亲抬手指了一下一侧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座山雕。
段林白傻了眼,绝壁是亲爸。
宋风晚强撑了半夜,后半夜睡得很沉。
第二天是被外面传来的扫雪声惊醒,她一睁开眼,炕上就只有她一个人,怀生的被子折好放在一边,她身上压了她与傅沉的两床被子。
怀生正拿着扫把打扫屋子,她急忙坐起来。
“姐姐,你醒啦?”
“嗯。”宋风晚随手扒拉着头发,“三爷呢?”
“和我师父在说话。”
“嗯。”宋风晚应声点头,急忙起身穿衣服,小孩子都起来了,她赖床不合适。
“姐姐,你睡相真差。”
“我有嘛?”
“我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你整个人都压在三爷身上,双手双脚紧紧拽着他,还是我把你扯下来,他才得以脱身的。”
宋风晚正往炕下爬,听到这话,差点跪在地上。
“三爷被你压了一夜,都没睡好,眼眶都黑了。”
“我乱动?”她睡相出了名的好。
怀生看向她,“出家人不打诳语。”
可是如果打诳语是做好事,佛祖也会爱他的吧。
就像师傅说过的:善意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