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这些读博的人,每天用脑过度,容易脱发?她……
发量还挺多的。
小姑娘漂漂亮亮的,要是秃顶了……
许佳木注意到他的视线,微微蹙眉,这厮干嘛一直盯着自己看?
难不成她看完病人,他就打算找自己算旧账?
另一边
汤景瓷与乔西延已经抵达酒店。
“到了,下车吧。”乔西延率先下来。
汤景瓷双手哆嗦着摸着车内的座椅陈设,慢慢往车边挪,双脚也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往前探,整个人都慌了……
她第一次感觉到,看不到东西是多么无助。
好不容易摸到车门,她的脚,慢慢往前挪,试到了车边,蹲低身子,就像是小孩刚学会下楼梯的姿势,慢慢往前试探。
乔西延眯着眼,“再往下一点就到地面了。”
好不容易落了地,她心底一喜,原本弓着的腰背,顺势绷直,脑袋直直往车顶撞去。
意外的,撞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
原是乔西延伸手护住她的脑袋。
“你急什么?”
“我……”汤景瓷咬了咬唇,这才颤巍巍的下了车,双脚落了地,她知道,噩梦才刚刚开始,因为紧接着,就是酒店的台阶。
“现在往哪儿走?”她双手攥紧衣角,手心都是冷汗。
这辈子还从没有一刻,这么慌张无助过。
“乔先生,汤小姐,你们回来啦!”酒店的保安也认识他俩,毕竟是长住客。
汤景瓷垂着脑袋,不愿让人看到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她略显局促的往前挪了半步,手腕忽然被人拉住。
那人手掌宽厚,带着粗粝的茧子,厚重温热。
“你别动!”
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腿弯被人截住,有双手从她腰上半寸穿过,搂住了她,身子悬空,她整个人就落在了一个温热的怀里。
“搂紧了。”
他声音落在耳边,低沉干燥。
汤景瓷又看不到,只能试探着伸手去环住他的脖子,这手指却不偏不倚的摸到了他的脸,再往下一滑,就落到了他的唇边。
“摸错了。”他张嘴一张一合,呼出的热气烫得她指尖发麻。
她这次颤巍巍的往一侧伸去,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乔西延这才抬脚,抱着她,大步进了酒店,直接到电梯楼,他手指无法按电梯,还是工作人员帮的忙。
“汤小姐没事吧?”
“没事。”乔西延抱紧怀中的人,“麻烦帮我按一下楼层,19层。”
“好。”酒店工作人员蹙眉,汤景瓷是闭着眼的,脸色发白,这是生病了?
汤景瓷知道有人在打量她,下意识将头往乔西延怀里埋。
她身上很香,手指皮肤被磨得又软又嫩,柔柔挂在他脖子上,可是手心却热得发烫,贴在他后颈,热度灼人。
她很紧张,将头埋在他脖颈处,呼出的气息,一急一喘,温软馨香的气息,吹得他浑身不自在。
电梯合上,汤景瓷瓮声瓮气说道,“师兄——”
她也是真的怕了,说话声音都不若平常有力气,软绵绵的……
紧贴着他脖颈,像是有什么窸窸窣窣的电流窜过,惹得乔西延身子僵直。
“嗯?”
“要不你放我下来吧?”
“你摔了碰了,二师伯不会放过我的。”
“我也挺重的,怕累着你。”越是看不到,人的其他感官,就越是清晰,她此时都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像是要挤破胸腔般。
心悸到简直要窒息了。
乔西延蹙眉……
若是寻常,他肯定会说一句:“是挺重的。”
此刻看她惨白着小脸,还是心软了,“不重,抱着你再久点……”
“我也受得住。”
汤景瓷耳根隐隐发烫,便没再说话。
两人到了房间门口,乔西延才放下她,她摸出房卡,两人直接进了汤景瓷房间,只是她房间地面堆了许多特产,非常杂乱,难免磕碰,最后还是去了乔西延屋子。
坐在乔西延床上……
汤景瓷脑袋昏昏涨涨的。
难不成今晚要和他单独度过?
乔西延回屋后,脱了外套,才注意到傅沉打过电话来,料想是段林白和他说了什么。
不过此时在京城,如果汤景瓷眼睛真的出了问题,还得依仗傅沉帮忙,犹豫片刻,还是回拨了过去。
“喂!”乔西延烦躁的拿起床头柜的烟。
“汤小姐怎么样了?”
“你说呢?”
傅沉轻哂,火气这么大。
“需要我给她找个保姆吗?”
“保姆?”
“她看不到,行动不便,要不然你就贴身照顾她,不过……”傅沉撩着眉眼。
“像是上厕所,洗澡之类的,你怕是不太方便吧。”
“毕竟,你和她只是师兄妹,又不是她男朋友,贴身照顾,容易惹人非议。”
乔西延刚把烟塞到嘴里,被他这话一噎,洗澡……
他瞥了眼坐在床上的汤景瓷,莫名喉咙发热。
许佳木小姐姐,要是秃了顶……
浪浪,你丫要是敢说出来,绝壁会被打死的!!!
表哥,你没听出来,三爷的话外之音嘛!
贴身照顾走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