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妧非常强势,怼得孙琼华哑口无言,而且有理有据,她都无法反驳。
傅家二老并未出声阻止,有些事他们也早就想说了,这孙琼华毕竟四十多岁的人了,被他们训斥,面子上过不去,借着傅妧宣之于口也未尝不可。
“我知道你心底一直觉得爸妈偏心,偏疼大哥一家甚至是我和傅沉,人心都是肉做的,你们家远在云城,平时爸妈有个头疼脑热,你在旁服侍过么?”
“你们家离得远,顾不上也能理解。”
“前些年母亲身体不舒服,就连斯年都在旁服侍了很久,你回来看过几次?”傅妧心里也憋着一口气,“反倒是你那个侄女开刀切了割阑尾,你当天夜里就跑回来了。”
京城太小,哪有密不透风的事。
孙琼华听到这话,脸上越发难堪。
宋风晚认识她这么多年,她是个非常强势的人,居然会被人逼到这种地步?足见傅妧多彪悍。
“二嫂,你把我们傅家人当过自己人吗?现在却和我弟弟讨论内人外人的问题?您自己不觉得可笑?”
宋风晚都听得倒吸口凉气。
这位傅家大小姐太狠,每一句话都是往人心口戳,招招致命。
她穿了一身黑,端站在那里,眼中像是淬着寒霜,看着她的时候,冷冽非常,寒冰利刃,毫不留情。
“我太着急了。”孙琼华最终服软,她要是这时候和傅妧硬碰硬,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爸妈、老三,对不起。”
傅沉闷不做声,只觉得姐姐回来的非常及时。
这有些话还是她说得明白。
“行了,都别说了,难得阿妧和侗文回来,忠伯,再加两副碗筷。”老太太叹了口气。
人心都是偏的,傅斯年和傅沉几乎是她带大的,感情自是不一样。
老二一家十几年前就搬到外地,极少回京,她自认为对傅聿修也是疼爱,无所亏欠,但较真比较,那肯定还有分别。
一家人坐下后,孙琼华端了酒,依次赔罪后,推说还有点事,提前离开了,无人挽留,也没人送行。
……
她离开之后,餐桌上的气氛才松弛下来。
“阿妧,琼华太要强,你说话太重,这次你和她撕破脸,以后怕是难相处了。”老太太叹了口气,看到子女闹成这样,心底肯定不舒服。
傅妧混不在意,随手拿了只螃蟹,“我刚才已经够给她面子了,说话还重?”
宋风晚抬头看了她一眼,差点把孙琼华逼疯,还不重?
作风霸道强悍,就连那么强势的孙琼华都被狠狠压了一头,愣是半句辩解都说不出来,气场太强。
“你说呢。”老太太语气斥责,眼神却很温柔。
傅妧低头掰扯着蟹腿,“本来就是那孙芮过分,她怎么有脸来找傅沉。”
“什么内人外人,还准备道德绑架?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她是在云城待久了,做惯了当家主母,怕是忘了我们傅家还轮不到她当家做主,撒野也来错地方了吧!”
一侧的沈侗文伸手将螃蟹夺走,“螃蟹性寒,你要少吃。”
“我就吃一个。”傅妧蹙眉。
“就一个?”
“一个!好久没吃了。”傅妧十分爱吃螃蟹,没想到傅家今晚刚好煮了几只。
沈侗文没说话,低头帮她处理螃蟹,动作娴熟,显然不是第一次做了,“只准吃一只。”
“啰嗦。”
沈浸夜也爱吃,但是剥不好,“爸,我也想吃。”
沈侗文伸手将碗里剥下来的八只蟹爪和两只蟹钳丢给他,“自己吃。”
沈浸夜当时脸就黑了,他母亲吃肉,他只能啃爪子?
宋风晚低头笑出声,这夫妻俩也是逗趣。
傅妧之前就注意到宋风晚了,她一笑又引起了她的关注,“乔老的外孙女是吧?我以前见你的时候,好像才两三岁,扎着红绳,特可爱,这一转眼都是大姑娘了。”
傅妧长得不算是那种绝美的人,但胜在气质好,举手投足更是优雅得体。
“长得也标致,难怪我妈当初一直说要和把你娶进门,之前是打算许给斯年的,这小子年纪太大,要不然也轮不到聿修那小子,反而让你遭了罪。”
傅斯年一直没出声,低调缩小存在感,免得被姑姑催婚,却莫名其妙被傅沉瞪了一眼。
真是躺着也中枪。
傅妧一直在夸宋风晚,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傅沉坐在一侧,居然破天荒的拿起一侧茅台酒,斟满……
这是傅老特意留给沈侗文来喝的,最后反而都喂进了傅沉的肚子里。
“傅沉,你今晚是怎么回事?突然喝酒了?”他自从信佛之后,滴酒不沾,傅妧怕他喝多了,让傅斯年把酒拿过来。
“心情不好。”傅沉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就是被那孙芮爬床,又差点猥亵吗?至于吗?搞得和贞洁烈妇一样。”
傅沉险些被酒水给呛死,他郁闷的压根不是这回事。
宋风晚低头憋着笑,他家三哥终于吃瘪了?
边上的傅斯年和沈浸夜则一直低头,强忍着笑意,看到傅沉被怼,心底只有四个字:
大快人心。
我之前就说过啦,傅姐姐是个厉害的人儿,怼得二嫂哑口无言,是不是很强悍,对了,还讽刺了三爷,哈哈~
三爷:就是被宠坏了。
姐夫:我宠媳妇儿要你管?
三爷:……
关于傅老喊姐夫南蛮子,其实没有所谓的地域歧视,纯粹是之前被姐夫怼过,记仇罢了,他还给姐夫藏茅台酒,说是不喜欢,其实对他还是不错的,老爷子也好面子啊,过过嘴瘾罢了【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