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凤浅看着底下有的朝臣面上已经带了几丝焦躁不安,心想是时候了。“诸位,”凤浅执起一杯酒,“朕请在座诸位来参加国宴,一是嘉奖大家为北燕所做的贡献,二来是最近朝堂上有件事,此事与北燕的未来息息相关,朝臣之间也是众说纷纭
,朕请大家来,也是想要听听大家的意见。”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鸠杖颤颤巍巍站起来。
“老朽斗胆,敢问女王陛下这件事是否与要立神音教为国教有关?”
说话的是北燕大儒之一的周老,学识渊博,当年入仕途之后,看透官场虚伪,便辞官而去,从此一生不入仕途,在北燕读书人心中威望颇高。
“周老说的不错。”凤浅颔首微笑,“不知道周老怎么看呢?”
“女王陛下,不可啊。此为朝政,不是谁的都能妄议的!”一位大臣站起来反对,众臣也纷纷附和。轩辕辰倒是大度,只道:“无妨无妨,今日虽是国宴,不过是自己人热闹一回,再者,孤私下也唤女王陛下一声王嫂,众卿家且请畅言,便是说错了,孤不怪罪就是了,陛
下可觉得妥当?”凤浅头一次被小六唤以这般正式的称呼,虽有些不甚习惯,可群臣众商在此,礼数少不得是要做到位的,她只微微颔首,道:“北燕王所言,正得朕心。先前朕也说了,在
场的诸位都是对北燕发展有功之人,商贾为北燕经济出力,公卿臣子为朝廷尽心,都是北燕的一份子,北燕的未来还要多靠诸位才是。”
凤浅嘴角甚至带上淡淡笑容,仿佛在解释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问题。
“再者,神音教发展如此迅速,倘若真要立为国教,事关北燕每个人,朕也只是想要听听大家的意见,兼听则明嘛。诸位可有甚想法?”大臣们心中对凤浅的做法虽然颇有微词,但是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毕竟凤浅也说了只是想听听百家意见。而且听凤浅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对神音教并不反感
,早前北燕王对神音教虽不甚看重,可如今见大燕女王似对神音教颇感兴趣,自然不能悖其心意。说不定今晚趁此机会,能将神音教立为国教的事情板上钉钉。
然众人犹豫踌躇,尚未见有人出来上言一二。
凤浅端起杯盏,微叹了些气:“北燕王,朕想着,怕是你前些日子在朝堂上发了一回威风,让你的臣子们都不敢畅言了。”
轩辕辰苦笑道:“陛下如此说,孤岂不是成了防民之口的罪人了,实不敢当啊!”他说着,将杯盏端在手中,站起身道:“众卿莫要顾虑,孤知道,如今朝中有立神音教为国教之言,孤也不是专制不讲理者,今日众位有言尽管上表,若当真可取,立国教
之事,孤岂有不准之理。”听得北燕王松了口,众人心思顿时活络起来,凤浅坐在高位上,将底下人脸色变幻尽收眼底,她和轩辕彻对视一眼,一切尽在掌握中。现在只等顺着周老的话说下去,将
神音教的真实情况公之于众,打消这些人的痴心妄想。
“周老,还请坐下说吧!”
“多谢陛下,那老朽就直言了。老朽认为,立神音教为国教这件事……”周老慢悠悠说着,说道关键时刻还停下来抚了抚白须,等得殿上一群人心里焦急万分。
“老朽认为,此事可行!”
大臣们一听,皆是一惊。没想到这位向来喜欢跟朝廷说反话的大儒竟然支持神音派。凤浅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滚到嘴边的“周老说得对”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