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皇太极的怒火(2 / 2)

几十个火药包在乱糟糟的清兵队伍中连环爆炸,声势颇为惊人,本来这些不过一两斤装量的火药包爆炸的威力不大,如同一个大爆竹一样,如果不是挨着清兵身体爆炸,其杀伤效果很有限,但火药布包中包着的石头、碎铁、木屑等物四处飞溅,却打得清兵血肉横飞。这些火药包最具破坏力的还不止于此,那些清兵大多身穿厚厚的棉衣,既可用于御寒,也可作为棉甲抵御敌人武器撞击使用,在密集火药爆炸中冒出的火苗,使得众多清兵棉衣纷纷着火,数不清的清兵身上起火后在雪地上恐惧地惨叫着滚来滚去,不少原先身上没着火的清兵被同僚挨着了火,弄的其他清兵一见起火的人滚来,便拼命躲避,更加剧了队形的混乱。火药包爆炸有雪地火烧棉衣的功效,倒是超出了设计者的设计考虑范畴。

“好!再投掷多几轮火药包!弓箭手继续射杀军官和真鞑子!”

指挥这些埋伏者的正是钨铁山,火药包这样的新式武器是朱明等人与钨铁山在梁房口分兵时赠送的,足足有一千五百个,钨铁山见效果不错,遂下令加强火药包攻击,打乱清兵队形,弓箭手则继续精确射杀。

又是几轮火药包爆炸,造成至少有上百清兵伤亡,个别汉军旗的士兵已开始逃跑,接着越来越多的汉军旗加入逃跑的行列,导致汉军旗的崩溃,那些久经战阵的满洲八旗士兵自发的反击造成了埋伏者的一些伤亡,但随着军官和精锐士兵的伤亡,整体上清兵已无法发起有组织的反击。

“噗”一个满洲兵不顾身上的火苗,举着砍刀拼死冲到火药包投掷者的面前,却被两根长枪拦住,满洲兵巧妙地闪过,举刀扑向其中一人,却料不到旁边钨铁山的长刀自右侧刺来。一把刺穿其右肋,并顺势一绞,然后一收,那满洲兵右肋喷出一股血箭,嚎叫一声便轰然倒下。

钨铁山见很多满洲八旗兵自纷乱的队伍冲出,立刻指挥火药包投掷手和弓箭手后撤,亲自率领刀斧枪手则上前迎战。

满洲八旗兵因其多年征战树立起来的信心致其勇猛不假,但无奈对方占了先机和抢占了背靠阳光的便利,且是以少击众,胜算不多。顶多是拖延一下战斗结束的时间。

在钨铁山的率领下。以两倍以上的兵力围攻不到百余毫无组织冲上来的清兵。不到半个时辰,就把百余清兵杀得干干净净。

逃跑的一百多汉军旗似乎毫无记性忘记了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给追击者是大忌,被追杀得尸横遍野。

钨铁山四望,目中再没发现一个活的清兵。招呼大家动手打扫战场,为了节省时间,只收敛己方阵亡者遗体,收拾一些有用的兵器以及还能骑乘的马匹,清兵和马匹的尸体则任由其暴露在野外。

“好了!我们该南下旅顺吧!”

但钨铁山此话一出口,很多人却纷纷表示他们生是辽东人死是辽东鬼,甘愿留在辽东与满清决一死战,并称愿继续对各地鞑奴的邨堡发起攻击,掩护战友南下旅顺。

经过清点人数。钨铁山发现在梁房口带来的三百余人,加上各地潜伏的暗桩百余人,除去此次埋伏损失三十多人,竟然有半数以上的人不愿南下。

钨铁山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剩下的火药包全部留给这些甘愿留在敌后赴死的汉子。带着其余人则迅速南下。

几百条汉子,大家都知道此次离别将是生离死别,多数人都默不作声,挥手与战友告别,毅然决然奔赴自己选择的命运。

深夜时分接到后方快马报来一系列不利消息,大后方受袭击,这对满清来说是少有的事情,帐外伺候的侍卫不敢怠慢,立刻禀报给已休息的皇太极。

“呯”的一声,皇太极闻听消息后,怒目圆睁,一掌击在桌子上,还觉得不解气,顺势一脚掀翻了桌子,但一口气喘不上来,只觉得眼睛发黑,眼前似乎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口一张“恶”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吓得周边的侍卫纷纷围上来,有人小心翼翼地为皇太极捶背,有人急叫快传郎中前来。

皇太极挥手阻止众侍卫,叫侍卫拿了一包药来吃下,并喝了几口热水,皇太极觉得精神好了些,慢慢冷静下来,才缓缓说道:“不怪李率泰没用,是朕对这些尼堪蟊贼太轻敌了,致使其猖狂无状,旅顺失陷,辽阳大火,盛京受惊扰!”

思量了好一会儿,皇太极觉得军情紧急,也不召集文武群臣商议,关键的时刻还是觉得自己人最可靠,于是传令让他的大儿子晋肃亲王豪格前来,吩咐他立即率正蓝旗本部兵马回师还镇盛京,并仔细搜索后方四野,务必保持后方的平安,如发现火烧各处邨堡的蟊贼,立即剿灭,如有抓获则凌迟处死,将尸体首级放置各地示众,以警示各地尼堪奴隶不得效仿。最后皇太极还特意要豪格在回盛京的同时,至少安排一甲喇以上的士兵,以一人双骑全部轻装备,以最快的速度驰援旅顺,剿灭旅顺一带作乱的尼堪奴隶。

豪格立刻回本部兵马驻地,调动本部兵马,先以战兵骑马轻装携带武器和少量必要干粮,先行出营回师,其余的阿哈杂役辅兵则立即开始拆营帐搬运辎重,随后跟上。

豪格所部正蓝旗兵马的异动,很快惊动了其他清兵营寨,各处的文武大臣顾不得休息,纷纷跑到皇太极大帐打探消息。

等众臣齐集皇太极大帐内时,天色已大亮,众臣传阅了后方快马报来的消息后,立马有满清智囊、大汉奸范文程向皇太极跪下启奏道:“皇上!以奴才之见,这些蟊贼真正的目标非盛京、辽阳!”

坐在高椅上的皇太极几乎一夜未睡,显然非常疲敝:“哦!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