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不如从命,沐阳,你听我一句劝,快快把麻汤服下。”
“温大夫你那药童是天生的哑,儿吗?”
温良摇头放下手中的金银花叶摇头“并非如此,温华是受了惊吓以后不会说话的”
温良长叹一口气“唉,这孩子苦啊!七岁那年亲眼目睹父母双亡,家中惨祸,等我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孩子躲在尸堆下,我把他拉出来的时候他目光呆滞,情绪皆无连哭都不会了,一碗忘情下去,人好了却是再无言语”
温良看见温华背着药篓过来闭口不言此事,当即转移话题“小兄弟,这大秦无户籍证明那是寸步难行,要我说你先去办户籍”
“这户籍很好办吗?”
“泸州不好办,可是这窦庄往上送办简单的很,山脚下老李头儿子疯跑出去数年之久,那老头执拗的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儿子的户籍一直保着,老李头早年在战场救过皇帝,负伤后卸甲归田,泸州界内都给他分薄面。”
“儿子跑了?为什么?”
“他儿子看上了红尘女子,老李头不同意,那小子一气之下跑了出去,再无音讯,有人说他家小子死在坝上,没人敢跟老李头说,那老李头脾气火爆的可以。”
“温大夫的意思是让我做老李头的义子?”
温良点头“是有这意思,小兄弟要是不愿意我再帮你想别的办法。”
李沐阳眉头微挑,心中嘀咕,素不相识为何这般为他着想?他直言相问“为何帮我?”
温良哈哈大笑两声说到“实不相瞒,我并非只是在帮你,老李头乃是我多年好友,当年在军营里老李头没少帮我,同乡是亲,你说我咋滴看老李头就这么孤寡下去?我们是多年的老兄弟了”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和那臭小子长的颇为相像,除了那过于苍白的脸色,我疑惑你便是老李头的孩子,我的贤侄李钧羡。”
“那你肯定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李钧羡”
“小兄弟不是说自己什么事情都记不得了吗?如此这般也能从头开始,有了老李头做助力绝不会亏了你,再者我温良乃是阙氏药王传人,医毒两通,你若拜我为师,我必倾囊相授”
“拜师用三跪九叩吗?”
“那是自然”
“哦,那就算了”
“什么?”
李沐阳推拒“多谢温大夫好意,我受之有愧当不得药王的徒孙”
温良备好的说辞派不上用场,不由惊讶的问“阙氏药王的手札笔录呀!药王传承,有了它你游走四方再无阻碍,没人会和大夫过去不,再者医毒两通,是救是杀全在你一念之间,如此好事你要推拒?”
李沐阳沉思片刻后毅然决定学,巧言善辩“师父纵然三跪九叩,该不孝顺的还是会欺师灭祖,那些世俗规矩就扔一边去,我虽不记过往,可是人有三跪还记得,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除却这三项纵使皇帝也不得跪”
温良一听猛的拍了下自己大腿“好小子,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说不得”
“呵,有何说不得,下跪不若臣服,有道是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有何不可?”
“唉,活脱像是老李头的孩子,你这话我就当没听过,你也不要再去外方多言,要知道皇帝身边的言缚师一句话就能让你自断经脉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