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嘴巴还是一样这么不干净啊！真是奇怪了，小凤那么一个温和、谦逊的家伙，怎么会看上你这个男人婆……”

听到上古凰王称呼自己为老鸨，毕方鸟倒是不生气。老鸨这个词，在形容某种职业之前，就是用来称呼那些没有雄鸟陪伴的雌鸟的。这样算起来，毕方倒也……

虽然毕方对于上古凰王的样子不惊讶，但众人见识了它的样子后，却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眼前这家伙的样子，实在有些恐怖和恶心，绝无半分凤凰的气势。

凤凰本宗的样貌，众人并非没有见过，金红的羽毛和火焰，以及圣洁而高傲的气息，令凤凰一族的外观和气势，远非寻常羽禽魔兽能够媲美。

而眼前这只凤凰，非但没有凤凰一族的尊贵，甚至连正常魔兽应有的样子都没有。它的头颅，竟是有半边已经化作了骷髅，另外半边也是只有一层薄薄的死皮黏连着，看上去极为骇人。原本头顶那高傲的羽翎，也是不见了踪影，活脱脱一副被烧毁了的野鸡模样。

至于它的身体，那就更没眼看了。金红的羽早已脱落大半，仅仅残存的那些，也是暗淡无光，甚至还有一些已经化作了灰黑之色。左半边的凤翼，已经隐约可以看得到翼骨，似乎随便一碰，都会散架一般。

“这家伙，是上古凰王？！”

看着眼前骇人的魔兽，楚青秋实在无法将它和凤凰联系起来。如果不是对方承认了这一点，就连他这个召唤师，都要怀疑它是不是一个亡灵生物所化了。

“哼，要不是拜你所赐，我能落得这步田地？！”

看着毕方鸟化作人形，上古凰王也是摇身一变，化作了人形。不过它化作人形之后，依旧跟枯骨没有太大区别，都是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被我的大泯灭炎灼烧了七日，你根本不可能保证肉身不毁。不过，你和小凤联手施展的涅槃之火，不也一样让我元气大伤么？否则，龙皇那家伙可还没法将我斩杀……”

说起上古往事，毕方鸟就像一个局外人一般，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或许是见到了太多的老伙计，再面对曾经的仇人，她也说不上有多么大的怨恨了。

“亏你还提起这事，要不是你，凤哥怎么会被那些三流的魔兽围攻致死？！我跟他又怎么会落得这部境地？！今天，我就要趁你尚未恢复元气，将你彻底斩杀！”

似乎是被毕方鸟的话激怒了，上古凰王的声音顿时由沙哑变得高亢起来，周身的灵力，也是变得异常狂暴，甚至还带有了丝丝的邪恶气息！

“为了心中的执念，上古凰王竟是走到这种地步了么？！”

感受着邪灵特有的气息，轩辕也是暗暗吃惊。作为以净化邪灵、怨灵为本职的阴阳师，轩辕对于这种邪恶气息最为敏感。曾经的上古圣兽，竟也沦落道这般田地，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啊……

“上古凤王他都已经放下心中的执念，看开了当年的往事，而我现在更是不想再提及当年的事情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