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禾公司,那不就是……想了半天,乐诗还是点了头,离开办公室。
路从文整天吊儿郎当的,应该不会出现在公司里才对,所以,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即便碰到了又怎么样,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是吗?
车子停在格雷德餐厅门口,是上次谈判的地方,乐诗还记得,一下车,门童就过来帮忙关好门:“小姐,先生,两位吗?”
她看向居沉,居沉点点头:“还是要原来的包间。”他经常过来这里,所以几乎所有人都认得他这个常客,几乎都快跟老板成了兄弟。
因为也是二十几岁的同龄人。
红酒牛排,很快就准备好了,还是上次的那些东西,乐诗觉得,这或许就跟自己爱吃火锅一样吧,习惯了。
“城南那个项目,了解的怎么样了?”居沉还是习惯先将牛排全部切好,然后再慢慢吃,“有什么不懂的就要问。”
乐诗笑了笑:“其实都还好,自从来到沉浮,除了这一件事情之外,您还没给我安排什么呢,所以我有充足的时间去了解这个项目,现在,差不多了。”
居沉忍不住轻笑,端起红酒的杯子停顿在空中:“你这是在怪我不给你工作做?其实,当初要你过来真的只是简单地负责一个案子,主要还是对外的这个地方上,需要你付出更多精力。”端了端酒杯,示意她一起。
“cheers。”乐诗笑着说道,空中碰了碰杯,随后喝了几大口,“果然不错的红酒啊,居总对食物和红酒还比较有研究呢。”
居沉没有应答什么,只是淡淡笑了笑,然后继续切着牛排,一边切,一边抬头看看乐诗,似乎有什么想要问出口的,还憋在心里。
“居总想知道什么的话,尽管说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乐诗觉得,他其实真的可以算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了,而且,不像是那种纨绔子弟的性格。
相比而言,他真的是更加的沉稳大气,不愧是掌管那么一家大公司。
“我只是想问……”居沉放下手中刀叉,认真的看着乐诗,“其实你回国,应该是有事情想要做的对吗?也可以说是你的目的,或许,我可以帮你。”
目的?乐诗愣住,想了半天才明白居沉究竟的意思。
“或许,最大的目的就是……想要找到我的父母吧。”乐诗低着头吃着面前的牛排,嘴里好像没什么太多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情绪导致的。
看着她,居沉突然感觉有些难过,或许是心疼吧:“需要,我的帮忙吗?你还记得,你父母的特征?或者是姓什么叫什么……”
他一边说着,乐诗一边笑着,放下刀叉将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拐走的,等我记事的时候,已经在高军手里了。”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些你的身世什么的?”居沉知道这些人之间的交易有多么残忍,其实乐诗还算是幸运的。这也就是没有遇到那种太可怕的人。
半是犹豫半是怀疑的看着居沉,乐诗心里的悲伤好像要一下子涌出来:“说过一点,他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我被卖给他的时候,才四五六岁的样子,具体多大他也不是很清楚,而对于我的父母的信息,更是一无所知了。”
所以,她身份证上虽然写着二十一岁,实际上,她却不知道自己究竟的年龄是多大,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究竟是哪一天。
来到这个世上需要这么艰难的生活着,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一个,很小很小,就看到别人家幸福美满,而自己……
不过从小高曼文的母亲就生病去世了,她们两个也算是相依为命吧,所以,比起一般的朋友来说,她们之间似乎更加亲昵。
“其实……我记得小时候,我也有个妹妹。”居沉其实很难得跟别人袒露心扉,或许是被乐诗坦坦荡荡的心性所感染了吧,“只是后来,父亲和母亲说,小妹生病了,直到现在,我也没再见过她。”
说起来,不只是他,秦墨都觉得这事蹊跷,小时候说是水痘,父亲母亲好像总有什么话没说出口的样子,不然不会一提到秦韵,母亲就仿佛忍着眼泪一般。
“那……有没有说是什么病?”乐诗没想到,万人羡慕的居沉也会有这种过往,“其实,或许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吧,只是,在一个你见不到的地方而已。”
怎么听也只是个安慰的话,但看着乐诗的眼睛,居沉突然觉得心安了几分:“好,我相信,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严重。”
这些年,他动用了所有的资源想要追查当年秦韵的情况,可都没有任何的进展,秦励铮身边的人都守口如瓶,他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看着乐诗的眼神,他突然间就觉得,这件事仿佛没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