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轻轻一挣,当发现他们这诡异的关系后,这么拉着手也觉得不自在。
释画将她的小手握得更紧,“这儿太黑,地道中又有机关,不想将命送在这儿,就不要乱动。”说完回头看了看黑暗中的玫果,“刚才的事不会再发生。”
玫果纳闷的想踹他几脚,不过行动上却什么也没做,安份下来,老老实实的由他牵着往前走。
“你不走?”
“我还有事没办完,得逗留些日子。”
“释画。”
“嗯?”他脚下不停,拖着她一直前行。
“一起离开燕国。”玫果心里的那团阴影越来越挥之不去,不管他与弈是什么关系,她不想他有事。
释画的手轻轻一颤,回头看了看她,仍只看到她在黑暗中闪着光的眼,她难道没有因刚才的事看轻他?“我办完事,便会离开,你……”他停了停,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有什么资格要她对那人好些?“罢了……记住我刚才的话。”
玫果咬着唇瓣,望着前面的那个白色背影,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越搅越浑,“你一定能平安离开燕国,对吗?”
释画哈哈一笑,“怎么怕我死在这儿?你还真是多情的女人。”语调中带着他惯有的放荡不羁。
“不是你想的。”玫果撇撇嘴角,回驳的也不怎么有力,“我不知道你们以前是怎么样的,只是觉得他如果知道你有事,一定会很伤心难过。”
“是吗?”他呵呵一笑,心里淌过酸楚,能让他伤心难过一回,又何尝不是件好事。
玫果还想再劝,一个急转弯,已到了路的尽头。
不知释画在什么地方抠动了几下,头顶滑开一条缝隙,阳光从缝隙中射入。
“出去吧。”释画放开玫果的手,先行凳上石阶,出了地道。
玫果只得紧跟在他身后,刚出了地道,还没站稳脚,地面上的那道暗门慢慢合拢,看不出一丝痕迹。
看向周围,竟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废弃农舍。
如果不是知情人,如何能知道这样的地方,居然还有个通向宫中的密道。
出了农舍,释画吹了声口哨,一匹高头俊马从林中奔了出来,在他们面前停下。
释画翻身上马,白衣飘飞,俊逸非常,看向玫果,伸出手,“上来。”无论动作,声调都如过去一般随意,仿佛刚才在地道中什么也没发生过。
玫果回头看了看那所农舍,“你那几个兄弟还在里面。”
“他们处理好那衣柜,自会出来。”
玫果也知道如果不把那柜底弄好,万一踏陷下一点,就露了他们的行踪。
再看释画神色坦然,既然他都能放开,自己又怎么能显得太过小气,一路上拉他的手也拉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拽住他的手掌,他手臂回收将她拉上马背,不再耽搁,认准方向,轻夹马腹,俊马飞奔而去。
玫果僵着重身体,唯恐后背碰到他的胸脯。
只行了约一柱香的时间,玫果远远见前面一人一骑迎面而来,白色的马匹,素雅的衫袍,两条二指宽的素色缎带随着黑发在风中飘舞,一双俊目紧紧锁在她脸上,心口猛的一紧,不安的回头看向释画,后者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拉住狂奔的马匹,带着马向来人慢慢渡去。
二人相距五步之遥才停下,释画在呆滞玫果耳边低声道:“切记我的话。”说完将她放下地面。
玫果不解的回头仰起头看向马背上的释画,一脸的迷惑,来的人为何会是末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释画冲她笑了笑,一脸的玩世不恭,“怎么不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