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还不解开我。”
佩衿见她认了,也就不再难为她,轻抚着她的面颊的手顺着她光滑的颈项滑到后颈处,也是轻轻一按。
玫果吁了口气,总算能动了,“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听见你进屋?”难道自己当真睡得太沉?但她记得自己分明就没完全睡着,只是处于半梦半醒之中。
他的手恋恋不舍的在她修长的后项处带着些许力道上下滑动,“在离洛诈死的时候。”
玫果酸痛的后颈在他的手指下很快得到舒缓,正舒服得想闭上眼睛,听了这话,蓦的睁大眼,他的声音极低极柔,却象是在她脑袋里丢进了一颗炸弹,炸得她耳朵滚烫发热,这么说来,刚才她和离洛的好戏全入了他的眼了……这丑可丢得大了……
身体也随着这份尴尬开始僵硬,慢慢下沉,将头一起藏进水中。
佩衿横坐在岸边看得有趣,见她下水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开始吐泡泡,哑然失笑,这不会水的人,又怎么能在水中久待,“这水清澈见底。”
玫果在水中听的听不真切,但也算是听见了,更是郁闷得想就在这水底挖下洞钻下去。
他伸手托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带出水面,“改日我教你浮水,我虽比不得离洛的水性,但教你换气之法,窄窄河渠,上岸到是不难。”
玫果眸子一亮,但很快又暗了下去,可怜巴巴的耷拉着头,“我天生怕水,水一深就怕。”
佩衿怜惜的拭去她脸上的水珠,“没关系,识得屏气,你便不会再怕,公主泡得太久了。”
玫果虽然并不报希望,但仍是感激他的体贴之情,看向那堆湿衣,慢慢皱起眉头。
佩衿随着她的视线看见了那些湿衣衫,再看别处,已是了然,“公主等等。”
站起身,去了卧屋拿起搭在床边供沐浴后擦身的大软巾,转回潭边,柔声道:“起来吧。”
玫果的脸瞬间更烫了,虽然上次与他有过那么一次肌肤相亲,但这么赤身相对,却还是难为情的,吱吱唔唔仍只是将身体紧贴着潭壁,不肯出水。
佩衿抖开软巾,将脸别过一边,闭上眼,“我不看你便是。”他阅女无数,如何能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何况玫果虽然有几个夫侍,却不是随便之人,又如何能不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