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精神体附着其他肉体的事情，上次霍季瑭给盛爷爷好好讲过一遍，见多了生死的盛爷爷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消化，接受度已经很高。

“倒不是后遗症的问题，而是……”霍季瑭说起来有些难开口：“有可能失败。”

盛爷爷愣住：“……”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失败的意思是……消亡？连你现在的都回不去了？”

说起来，当爷爷的，当然希望自己的孙子能够恢复，能够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但是，如果回去失败的代价是，这个孙子可能再也没有了，盛爷爷可就觉得十分为难了。

“是的。”霍季瑭自然不会跟盛爷爷说假话。

听言，盛爷爷花白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一时无话。

说到这个事儿，鹿小野就一片有心：“我觉得，要冒这么大的风险的话，我都觉得不回去还好些了！还不如就保持现在的样子！至少盛小二还在啊！”

霍季瑭有些无奈。

其实，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最想让他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的，就是鹿小野了，甚至她的意愿比他自己还要高！

他之所以这么想回去，主要还是因为他太明白鹿小野的心思。

可是，她又比他害怕。

“这个问题……”盛爷爷忍不住叹息：“别说你们当事人了，我也觉得很难做选择啊！”

霍季瑭与鹿小野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