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天气,如果任由湿衣贴在身上,一定会生病。
对着这个娇蛮任性的大小姐,队正没有任何要顾虑她名节的意思,自顾自的解着上衣。
郝韵“啊!”地一声大叫,道:“你,你干什么?”
“脱衣服,你没看见吗?”队正头也不抬,反问回去。不脱,难道要冻死在这里吗?
郝韵心头一阵哀嚎,我当然知道你是在脱衣服,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在我们面前脱衣服!
但见他理也不理,不一会儿功夫,就将上衣脱个精光,露出了精壮的上身。
此情此景,郝韵简直想要立刻晕死过去,逃离这样的麻烦。
但是,姚芷玥摔在桥面上,生死不知。香寒那一跤绊得极痛,桥面上又湿滑得无着力点,此时还未能爬起。
郝韵咬了咬牙,索性不再管那队正,蹲下身子去查看姚芷玥的状况。
“芷玥,芷玥!”郝韵连叫了几声,姚芷玥都毫无反应,把她吓得够呛。
不会吧?难道她就这么死了?
郝韵只觉得自己的脑中一团浆糊,要是姚芷玥真这么死了,她也脱不了干系。别看她也是尚书府嫡女,但姚尚书要迁怒于她,就是父亲也护她不住。
香寒也吓得半死,干脆膝行爬到了姚芷玥的身边,急急叫道:“小姐,小姐你快醒醒。”
姚芷玥面色呈青灰色,两眼紧闭牙齿打颤,却对呼叫声没有反应。
郝韵心头着急,尝试着用手轻轻在她的面颊拍打了几下。
“芷玥!快醒醒!”然而她还是毫无反应。
郝韵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再顾不得其他,大力拍打起她的脸颊来。
队正看得连连摇头,她这种施救方式无济于事。掐人中都比拍打脸颊有效。
他把湿衣都脱了下来,风吹过虽然寒冷,但只要撑过去之后,只是冷一些,比湿衣服裹在身上好太多了。
只是男女有别,他看着干着急也使不上劲。
但略微过了几息的功夫,见姚芷玥的嘴角竟然微微上翘,像是要笑起来。
队正心头一惊,想起在乡野之间的见闻,急忙蹲身上去,伸手就捂住她的嘴巴。
“你做什么?!”
郝韵猛地抬头质问。他的行为,看起来十分怪异,为什么要捂住姚芷玥的嘴?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想着占便宜的事情?
“你想她死吗?”队正急急道:“快来帮忙!我听人说过,落水的人一旦笑了起来,就离死了不远了!”
他也不想管这闲事,但若姚芷玥当真有个万一,他又何必跳下去救她一回?
“啊!不能笑不能笑!”郝韵一声惊叫,忙伸手前来帮忙。
桥上一片混乱,权墨冼皱着眉头,缓缓走了过来。瞧见一名赤着上身的男子,半跪在地上,捂住一名女子的嘴,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