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几个月过的生不如死的日子,就想把她直接掐死。
独孤雪娇只觉脖子越来越疼,窒息感也越来越强烈,她刚把手伸出想要偷袭,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这人自从知道她的秘密,每次交手,就专攻她的弱项,打蛇打七寸,他用的极好。
“小姐!”
黎艮和流星看到突然出现的男人时,吓得脸色都白了,尤其是看到独孤雪娇被男人轻易制住,更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们配合默契,把剩下几个黑衣人干净利索地解决掉,便跑过来帮忙,合力一击。
黎艮将手中银针射向男人周身,流星手中长鞭甩向他的手。
百里夜殇血红的眸子闪着冷光,以一敌三,不得不暂退半步。
独孤雪娇楸准机会,想要从他手下脱离出来,却再次被掐住了后脖颈,甚至那只冰凉的手还把她往上提溜了一下。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上,却让人无端瑟缩。
“你最好识相点,再敢乱动,这里可是会断的。”
百里夜殇根本没把黎艮和流星放在眼里,甚至不想浪费一点时间跟她们周旋,右手高抬,掌心朝上。
吼——
伴随着一声响彻山林的低吼,凭空一只雪白的虎窜出来,朝着黎艮扑过去。
眼见着黎艮被缠住,又如法炮制,把流星也绊住了。
百里夜殇看着焦头烂额疲于对付猛虎的人,满意地勾起嘴角。
“两只不自量力的虫子而已,也敢在我面前耍花样,真是该死。”
在他眼里,世上的人只有两种,独孤雪娇和其他人。
前者他很感兴趣,想把时间都放在研究她身上。
至于后者,除了死人,其他一切聒噪的的活物也都该死。
思及此,百里夜殇的五指张开又合拢,捏着她纤细的脖子,仿佛轻轻一捏,就断成两截了。
独孤雪娇却不怕他,猜到他把自己当成猎物,一时半会肯定不会杀她,越发有恃无恐。
你不让我好受,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我三嫂呢?你许诺过,若我答应去北冥,你就把三嫂给放了。”
开门见山挑明来意,丝毫没有叙旧的意思。
百里夜殇手指收紧,冰冷的眼波流转在她露出的肌肤上,冰肌玉骨仿佛散发着淡淡的香,丝丝缕缕缠入呼吸。
他的心一半火热,一边冰冷,想把她就这么掐死,又有些不舍得。
若是连她都死了,以后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上次在燕兰城你算计我,至今让人难忘,你以为我还会再犯同样的错吗?”
独孤雪娇被他倏然调转身体,两人面对面,双眸对视着。
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扭曲的炙热,令人胆战心寒,看来他对自己还存着杀心。
“你最好说话算话,若我三嫂少一个头发丝,我都不会放过你。”
百里夜殇看着她冰冷的面,越是不容易驯服,才越让人感兴趣。
他眼里生出些痴迷,如星火燎原,点燃了冰冷的血。
“哦?你想怎么不放过我?”
上一个敢这么跟他说话的,早就化成灰好多年了。
说这话的时候,与她靠的极近,几乎要咬到她的耳朵。
因为靠近,皮肉之下的血开始疯狂叫嚣,很快便一寸寸深陷沉沦。
独孤雪娇恨不能把他抽皮扒筋,再挂起来示众。
“你若不信,试一试就知道了,我向来说话算话。”
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只狼。
百里夜殇深知这个道理,不再挑衅她,甚至主动松开了手,笑的不怀好意。
“我还挺期待的。”
独孤雪娇一哽,嘴角抽的厉害。
她有种感觉,消失后再次出现的百里夜殇似乎变了很多,可具体哪里变了,她一时半会还无法说的出。
也不知这几个月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就把他的性子都改变了?
心里好奇的要死,却不会问出口,绷着张脸,俨然一副什么都不关心的模样。
“呵,就怕你活不到那个时候。”
两人互相试探一番,没什么结果。
百里夜殇说,什么时候她进了北冥的地界,什么时候才会把百里青衣给放了。
摆明是不相信她。
很凑巧,独孤雪娇同样不信任他,只把他的话当放屁,但该忍的时候还是要忍,毕竟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边独孤雪娇在与虎谋皮,那边君轻尘同样在跟人筹谋,只是氛围十分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