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想再暗中偷偷摸摸的施手段了,那丫头诡诈的很,我们与其白白的浪费心思和她纠缠,还不如……”
“怪不得你不去找你父王!”薛王妃打断贺兰元靖,颇有些无奈道,“若她还是一个刚来平梁府的陌生人倒也罢了,除掉她可说易如反掌不会留下任何口实,为甚?一个异乡来的陌生旅客,便是被诛杀,也可以说弄错了人,将她当成了重罪人犯,然她摇身变成了周府大小姐,有名有份有头有脸,咱们王府总不可能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人除掉吧,除掉她之后,咱们又拿什么理由向世人解释呢?”
“母妃说的这些儿臣都考虑过,要不先前儿臣怎么想着施暗手呢?不料每回都被这丫头逃脱,还连带着咱王府损人失物!”贺兰元靖气愤道,“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由父王坐实她的行骗之名,然后将她下狱择日问斩!”
“你父王派出去的人,只传回了关于凤墨的种种情况,对竺紫琴却是毫无进展。”薛王妃说着朝贺兰元靖俯过身去,压低声音道,“本来假造一份有关她的文书也不是不可以,可惜你父王……”
“也就是竺紫琴所查的案子,与母妃真的有关?”
薛王妃叹了口气,坐直身子,“很多年前的往事了,我始料未及对你父王的影响竟比我想象的还深远。”
“儿臣不明白!”贺兰元靖茫然道,“过去了那么久远的时间,父王还为此与母妃闹气,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换做你,因此错失皇位,你会不放在心上吗?”薛王妃反问。
贺兰元靖愣住,“皇位……?”
“算了,不提也罢!”薛王妃不愿再旧事重提,即便她相信元靖能够理解她,若是元靖,说不定他还会比她做得更绝。
“关键是……”薛王妃继续道,“你父王想追究,那就没有人能劝阻得了,竺紫琴也因此才动不得!”
“父王那边行不通,儿臣可以多派几个高手趁着夜深人静之时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她消失,只要想好如何将她骗出周府!”
“难呐!”薛王妃白了贺兰元靖一眼,“你先前不是找的郡马府的高手吗,结果如何?”
贺兰元靖闻言更是气结,啐道,“骆重这个笨蛋落了别人圈套被当场捉拿,还莫名其妙反咬周阗,此是儿臣的失算,可吃一堑长一智,儿臣再也不会让竺紫琴轻易脱身了,儿臣会多派几个人手,若是姓凤的守护在她身边,正好,两个人一起消失!”
薛王妃想了想,“夜深人静之时自然便于掩人耳目,但周府不同寻常人户,宅子中家丁仆役众多,若欲将竺紫琴引出来,少不得会惊动了周府其他人。”
“照母妃所说,难不成得选白天?”
薛王妃陷入沉思,心头实在拿不定主意,尽管她也十分希望如同当年一样,能利落地除掉竺紫琴,然世易时移,如今对竺紫琴下手可比当年难多了,何况当年她将贺兰遥的行踪习惯摸得清清楚楚,亦是隔了好些日子才等到了最佳动手的时机。
“母妃,要不这样……”贺兰元靖眼珠子转了转,又有了新的主意,“城中不是闹盗匪吗,香料铺子不是被劫了吗,那咱们也来个以假乱真,派人假扮盗匪混入周府如何?盗匪闯入,混乱中死伤个把人也不足为奇吧。”
薛王妃心下一跳,当年许寒林就是带着人假扮的盗匪,时隔二十余年,难道往事真的又要重演了吗?
随后她想到了问题所在,“都说了周府上下几十口人,还有专门负责巡护的家丁,要想闯进周府,你得找多少人假扮?莫不是领着一支戍卫浩浩荡荡地杀进去吗?如此人多眼杂,又如何神不知鬼不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