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得,改叫大哥了?”凤墨笑着回眸,“虽是美色当前故意贬低我,听着还挺顺耳的。”
“哼。”竺紫琴冷哼道,“美色当前?是你一副痴痴迷迷垂涎三尺的样儿吧,他美则美矣,美得都让我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凤墨兀自吃笑,“我是被他的雌雄莫辨惊住了,显见在你的眼里我还是比他强去甚多,不是吗,那我干嘛自惭形秽?”
“行了。”竺紫琴扭过脸去,不理会凤墨的自吹自擂,其实长得像青长英那么美,若非对方实在太不男不女,怕是她都免不得要心动。
“人既已看过,我们回吧,留下沈榭盯着他就行了。”竺紫琴临去,又瞥了一眼宅院深处,神色阴晴不定。
换了凤墨驾车,两人经过城中时,凤墨想起来头日于周记店铺中的所见所闻,便放慢了车速,回头隔着帘子问竺紫琴道,“要不要买什么东西,我带你逛逛周记店铺。”
竺紫琴眉头微蹙,“周家的生意有问题吗?”
“不清楚,就是觉得甚有古怪……”凤墨的话音未落,忽闻前方一阵喧嚣与惊叫连连,忙回头看去,这一看不打紧,顿时全副精神都紧绷了起来,只见一辆两乘的马车正横冲直撞地向他们狂奔过来,马蹄所至之处,四下皆惊,沿街两边众人无不是乱作一团,生恐闪避不及,而驾车的车夫涨红着脸拼死力气拽紧了缰绳也显然已控制不住两匹发了狂的马。
眼看着对方的马车就要冲到跟前,凤墨清啸一声飞身跃起,蜻蜓点水般地踏了一下马首,接着几个跃身,纵步跳上了对方的车驾位置,缚臂索如银蛇一样窜出袖口,搅绕着缠向其中一匹马的脖子,随后凤墨又跃上了另一匹马背,紧楸住马鬃,厉声喝道,“吁!”
在两人的共同施力下,马车终于在竺紫琴他们的车驾前堪堪刹止,竺紫琴挑帘出了车乘,迎向凤墨道,“好险,你没事儿吧?”
“没事。”凤墨松了马鬃,收回缚臂索,“你呢?”
“幸亏你及时出手,才没出大乱子。”竺紫琴转脸又对车夫道,“怎么搞的,闹市区驾车也不小心点!”
“小的……”车夫正欲解释,却听闻后面的车厢内传来呻吟声,忙回身将车里的人扶出来,原来是一位年纪在五十岁上下,身着酱褐色描金团花缎袍的面容消瘦的老者,老者的一只手紧捂住胸口,脸色惨白,有气无力,似要昏厥过去。
车夫将老者扶至街边坐下,一边替老者拍打着后背,一边道,“小的本来驾着车好好的,都怪哪家的小孩子不长眼睛,斜刺里横冲出来,差点撞上,为了避让那孩子,小的手忙脚乱地胡抽了好几鞭子,估计鞭子扫到了马目,马儿才连惊带吓发了狂。”
“原来如此。”竺紫琴盯着老者蹙眉道,“老先生怎么啦,喘不上气来吗?”
“是啊,我家老爷的老毛病犯了,一犯病就会胸闷气急,想是刚才受惊所致!”
“赶紧送你家老爷回府吧。”凤墨瞧着老者,担心道,“你府上在何处,要不我送你们一程?”
“二位从外地来的吧,我府上就是平梁赫赫有名的周府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