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漠王主,无疑是最好的答案,而现在,萧玉辰则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她虽不惊讶,可是却很愤怒,她活到现在,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悲痛,基本上都来自离漠这个国家,她的家人,她的丈夫,他的孩子,全部都因为离漠一个个离开了自己,这种深仇大恨,切骨之仇,她秦婉词一定要报。
她伸手擦去眼角的眼泪,陡然抬起头来对萧玉辰道:“玉辰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情。现在,我想,我们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了。”她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更衣,昨天晚上不辞而别,我想连皓月和元襄应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能还会有些着急。”
萧玉辰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他看着秦婉词,发现她的眼里似乎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那种冷寂,就像是浸入了骨髓之中,他不由的问:“那你之后呢?想要做什么?”
秦婉词浅浅一笑:“我要纳兰隽死,也要纳兰英死!伤我家人,伤我夫君,就得付出代价。还有,我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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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词收拾了一下之后,就离开了萧玉辰的府上,而萧玉辰也准备着收拾一下,却听得门外有人道:“镇国公府元徵请他去府上一叙。”
萧玉辰一愣,元徵?他来找自己做什么?不过他还是很快就应答道:“好,告诉元大人,我收拾一下,很快就过去。”
虽然不知道元徵为什么这个时候这么突然来找自己,萧玉辰却还是留了个心眼。镇国公府离自己的府邸有些路程,等到他到了镇国公府,管家出来迎击,进了前院,正见元徵负手立在亭子里,不知正看着什么。
萧玉辰走上前去道:“臣来迟了,竟教元大人在这里等了。不知元大人找臣来,有何事?”
元徵笑道:“其实并无他事,只是我见今日天气晴好,闲来无事,久闻辰大人文采斐然,便想请辰大人来府中做客。”萧玉辰看去,却见亭小桌上已经摆上了一壶酒,几盏小食。萧玉辰笑道:“既然如此,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虽然萧玉辰明知元徵意图绝不会如此简单,但是他还是安安稳稳地坐了下来陪着元徵闲聊了起来。但看年纪,萧玉辰年长不了元襄几岁,可以说完全是元徵的晚辈,可是,几句交谈之下,措辞有度,不卑不亢,言谈举止着实不凡。元徵此前对萧玉辰便有所耳闻,不过这也是他第一次单独与萧玉辰交谈,当下便觉这年轻人非同一般,也怪不得无一丝贵族血脉,年纪轻轻便坐到了光禄卿的位置,还被纳兰隽封了一个小侯位。
酒过三巡,元徵淡淡问:“不知辰大人贵庚啊?”
萧玉辰答:“今年二十又七。”
元徵点头:“确实十分年轻,小二刚刚及冠,说上这年纪,其实与辰大人相仿,不过这其他方面可不及辰大人远也。”萧玉辰道:“辰钰出身平凡,如何能与公子相较?大人实在过誉。辰钰担待不起。”
元徵摇头:“犬子如何,你如何,老夫清楚的很。老夫自认有识人的眼力,今日与你一见,却是相见恨晚,你我不妨交个朋友,说话也就无需如此客套了。”萧玉辰不由笑道:“元大人如此说,辰钰还能不从么?”
元襄大笑:“果真是个爽快人。不过近日我听到些传闻,不知你可否知道?”萧玉辰道:“大人不妨直说。”
“辰大人风流倜傥,名声在外。少年才俊,且柔城中少有与你比肩者,只是如今你年近而立,却不曾娶妻,不过有几房姬妾,膝下却无子嗣,这倒少见。近日,有人见你府上常常出入一位公子,你年轻有貌,那公子据说也是眉清目秀,总少不得有什么会说闲话了。”元徵斟了一杯酒,看着萧玉辰,缓缓道。